夙氏父子一進門就把門關了,這個點賓客都在玩樂,他們壓根想不到這兒會有人。
夙周臉上捱了一巴掌,頓時紅腫了起來,他微微低垂著眼瞼,淡淡道:
“碧爾這個人的習性就算在這裡跟他談合作也沒有用。”
夙光龍卻不這麼認為,碧爾明明和他聊得很開心,他已經有意無意的帶著碧爾去談合作了,夙周卻一直在轉移話題,想到大合作跑了,他是越想越氣,怒道:
“你就是一個蠢貨!我們和碧爾明明聊得那麼開心,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夙氏好?!”
夙周本來還忍著火氣,聽這話眉頭擰了起來,冷冷道:
“爸,我為不為夙氏好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你真的想現在就談,我可以去和碧爾先生交涉。”
夙光龍冷笑一聲道:
“你以為你那點事情能說上一輩子?要是他看上的是夙年,夙年做得肯定比你好!”
夙周抿了抿唇,沉穩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難過,但是很快就被掩藏,淡道:
“是不是我做什麼您都不滿意?”
夙光龍僵頓住了。
夙周苦笑了一下,道:
“明明我和大哥二姐都是你的孩子,你卻只對我任意打罵,時時刻刻都在打壓諷刺嘲諷,為什麼?”
夙光龍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沉年舊事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沉悶隨之而來。
片刻後,看見夙周的眉眼,怒火滔天,反手又是一耳光,毫不留情:
“你這是在暗指我偏心還是其他什麼意思,我對你嚴厲是為你好,沒想到我都這麼栽培你了,你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說完摔門而出,摔門聲刺痛了夙周的耳膜,他嘆了口氣,揉揉眉頭。
看著門苦笑了一下,嚴厲一些?他爸對他的嚴厲已經超過了這個詞的範疇。
過年因為打碎了一個碗被關進地下室一夜成績下降一分被吊起來抽二十個耳光……
嚴厲到變態的地步,偏偏,三個孩子只對他這樣。
沙發上的葉子楣微微瞪大了眼睛,他從來不知道夙光龍對待夙周私底下是這個態度。
之前在他面前時,所以算不上友好,但是也絕對沒有這麼惡劣。
蠢貨這些詞真的是用在親生兒子身上的?
親生這兩個詞在葉子楣腦海裡一閃而過,他早就覺得夙家一家除了夙周,其他人的智商幾乎為零,但是也一直沒往那方面想。
如果,是真的……夙周倒挺可憐,為了夙氏在自己身邊忍辱負重了十年,結果卻不是在為自己打拼。
葉子楣眼底幽暗一閃而過,過了一會才愣了愣,夙周可不可憐關他屁事?
他還是受害者呢。
很快他聽到門輕響了一下,他知道是夙周離開了,但是夙周離開之前那一聲輕嘆卻讓葉子楣徹底鬱悶了起來。
他在沙發上躺了一會,疲倦敢和頭疼都沒有好,反而愈演愈烈。
他頭疼得快炸了,身上哪兒都疼,甚至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呼吸也不暢快了起來。
葉子楣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想去走走,樓下和前廳就是宴會場,去了不免又是一通喝酒。
再喝就廢了。
葉子楣懶散的腳步一轉去了後花園。
結果大老遠的就看到夙周背對著他站在花壇旁邊打影片。
葉子楣停下腳步,總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
想了一會,無聲笑了笑,貌似從兩人鬧到現在,正兒八經的見面都是他先看到夙周。
他還是沒說話,照夙周拿手機的姿勢大概猜得出他是在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