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周整個人跟老年人一樣一樣的,十年間他們影片的機會屈指可數,現在他卻這麼舉著手機,對面除了赫藍竹外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心臟有些不舒服,被他忽略掉了,他走進看了一眼,才發現夙周用的防窺膜自己根本看不到。
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做到了椅子上,夙周和赫藍竹的對話都傳進了葉子楣的耳朵裡。
他看著夙周的背影,聽著他說笑話逗手機裡的人,喉嚨裡突然湧起一陣澀意。
害,這人居然會講笑話。
葉子楣一直坐在那兒,看著夙周背影的眼睛漸漸變紅。
或許是眼神太過熾熱,夙周擰著眉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
夙周眼底不明情緒一閃而過,嘴閉得很緊。
葉子楣回過神來,看見夙周的反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那聲長嘆直接砸到了夙周的心上,明明沒有什麼話卻格外的沉重,讓夙周感覺格外的不舒服,一種名為心疼的東西油然而生。
葉子楣的心一片一片的在這短短几分鐘裡看到夙周的語氣和模樣,碎了滿地,碎片割皮帶肉一般疼得他呼吸都在輕微的抽搐。
夙周低聲衝赫藍竹說了一句,然後把手機收回兜裡,道:
“什麼事?”
葉子楣喉嚨有些乾澀,可能是因為發燒了還沒徹底好,意識有些不清醒,也容易脆弱。
想到這些年他認真對待夙周,可到頭來對方卻只是圖他家的錢,他就覺得萬分委屈,眼前逐漸模糊,輕聲道:
“夙周,我問問你,這十年裡你有沒有,哪怕一瞬間喜歡過我?”
夙周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快兩個月,葉子楣表現得都很強勢,自己一度以為他不會為此而難過。
認識的十三年裡葉子楣很少用這樣軟和的語氣說話,他就這麼抬著頭看著自己,鼻音重重的,話有些悶。
現在看來,並不是自己認為的那樣,而喜歡葉子楣嗎?
夙周不知道,他只知道無數次自己差點把握不住就陷進去了而忘記還在等著自己的赫藍竹。
葉子楣保持抬頭看夙周這樣的姿勢一動也不動,他看著夙周清醒的眼睛,好幾次清了嗓子想無所謂的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我也沒有多稀罕你。
可就是做不到,他打心底裡就想要一個答案。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大概有了五六分鐘,夙周還是一言不發。
顯得葉子楣格外的難堪,三十年了,他從來沒有讓自己像現在這麼的狼狽過。
“你嗓子是被豬啃了不會說話了嗎?”葉子楣開口的聲線並不穩,加上因為發燒了而沙啞得不成樣子的嗓子,說出來的話聽都聽不清。
葉子楣這個人做過的事情說出口的話就沒後悔過,但是今天這句話事他一問出口,就後悔了,但是還是固執的想要一句答案。
拿到答案後怎麼辦,他沒細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有。”夙周別開目光,強迫自己不去看葉子楣的眼睛。
葉子楣鼻子發酸,他伸出手揉了揉,還想說些什麼卻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他站了起來,想要往回走,卻頭輕腳重,一頭扎進了花壇裡。
夙周嚇了一跳,衝過去看到葉子楣眉頭緊縮,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一把將葉子楣抱了起來,這才發現葉子楣的身上燙得像一顆正在燃燒的火球。
怪不得他沒有像之前一樣一看到他就張牙舞爪,原來是生病了。
夙周嘴唇抿得很死,油門踩到了底。
美國的公立醫院看病太慢,一隻手操作方向盤一隻手打電話給章原預約。
打完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