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律寧走到戴星舒跟前彎下腰把他扶起來,聲音比起剛才森冷的調子柔了一些,
“鄒平成就對你那麼好值得你為了他抗下那麼大的擔子?”
他知道自己被鄒平成包養,戴星舒渾身一顫,看著律寧難堪低下了頭,低聲道:
“我沒有偷過檔案。”
“鐵證如山你還不說!”律寧以往從來沒有這麼容易發怒過,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心力交瘁,
“只要你說,鄒平成給你多少好處我給你雙倍,或者你開價,要多少錢?”
戴星舒不蠢,這下反應了過來,他被鄒平成推出去當了背鍋俠。
這就是沒錢沒勢得到的下場。
戴星舒眼底一片灰敗,沒有一點兒光,腿上的鋼釘讓他痛不欲生。
他不明白,自己努力往上擠,還是落得如此下場,眼角滑下兩行眼淚,低聲道:
“檔案我沒偷,我不知道是誰做的。”
律寧眼底逐漸升起不耐煩,對保鏢說:
“帶回去慢慢問。”
戴星舒卻突然掙脫禁錮,衝到崖邊看著律寧還有那一色黑衣,突然笑了笑。
這些年他為了擠入上流社會,和太多人上床身體已經有了病,原本想說拍完《海妖》讓海妖的角色成為大家的念想,知道世界上有個叫戴星舒的人,就去找個地方安靜的等著病魔發作
可是命運弄人,他見到了律寧,他想治療,到現在他才發現,這世界一點溫柔都不願意施捨給他。
瘋狂的笑了起來,道:
“律寧,你不得好死,不只你,這世界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說完縱身一躍沒入了湍急海域,四分五裂。
所有人都對發生的事感到猝不及防,幾乎僵住了。
過了幾秒鐘之後律寧才猛的衝到崖邊,瞳孔猛的收縮,腿一下就軟了差點沒站得住腳,辛好被席一鳴扶住。
席一鳴見他臉色蒼白,恨不得把剛才跳崖的人拎出來打一頓,他攬住律寧,微微回頭眼神狠戾對黑衣人道:
“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派人去打撈,打撈不到就簡單的給他處理一下後事。”
回程的路上,律寧的臉色不見好轉,依舊蒼白,看得席一鳴好不心疼。
律寧靠在席一鳴肩膀上:
“我沒想過要殺他……”
席一鳴握住律寧的手,柔下嗓音道:
“我知道,你沒有錯,他既然敢偷了檔案那麼代價也該付,況且是他自己跳的崖。”
律寧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晚上回去律寧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那張清冷的臉上爬滿了汗珠,長長的眼睫毛一直在輕顫著。
席一鳴拿著毛巾給他擦了一遍又一遍,滿是心疼,抱著律寧安撫了好一會見穩定了下來後,席一鳴才抽出麻了的胳膊走出臥室。
眉心深深的擰在一起,眼底狂戾幾乎藏不住,他深吸了一口煙,該不會讓幕風吟那小子說中了他的躁鬱症又發作了吧?
席一鳴臉色陰翳冷酷,終於對律寧的心疼大過了理智,他掏出手機撥了號碼。
秘書大半夜接到電話,得到吩咐,猶豫道:
“席總,撤掉跟房天的所有合作的同時還要壟掉他們近一個月的所有資源需要的資金太大。”
席一鳴深吸了一口煙,暴躁道: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席一鳴知道,像這種商戰要是不給一個大的教訓,那麼往後只會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