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七竅生煙。
忍了好一陣,心角都疼了,索性心一橫,將面前這位當成個人頭豬腦說畜|牲話的東西。這麼著一來,他倒也氣不著她了。
這樣一想,果然就好些了,勉強露出個笑來:“是麼。”
皇帝哈哈一笑:“朕倒是覺著這薛氏繚綾沒什麼大不了的,偏她羨慕得緊,直說要做幾身跟你一樣的,站在一塊一看就是姐妹。”這個說法,還真是合著了皇帝的胃口,姐妹花嘛!
“就是前兒,還聽太子說留了幾匹,要進給皇后的,朕便令人分了些來給蘊棠了。”
沈娘娘心口就是一墜,差些沒翻了白眼,實在忍不住脾氣,將先前換在一邊的衣裳往地上一掃:“我不穿了!誰要和她穿一色一樣的?”
小性子,皇帝是很能容忍的,一幅哭笑不得的樣子摟住了她:“你啊,沒好兩日,又是原形畢露——和她生的什麼氣?總是一家子骨肉。”雖沒說出口,但皇帝的意思是:朕有這般多的女人,你氣得過來麼?這麼多年了,沈蘊棠這事,你也該習慣了。
朱沅還憂心沈娘娘發作呢。
誰知沈娘娘定定的望著皇帝,突然就露出個有些詭異的笑容來:“皇上說得是,是臣妾小器了。”
皇帝原本就是小有醉意,這會子也沒多想,哈哈笑著拍著沈娘娘的肩,指了宮人撿起衣裳:“還是穿給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