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蹄揚起,臨濠那旮沓地兒的破路,車廂跟連著振動儀似的。
常樂整個人生無可戀,萎靡如霜打了的茄子。
朱標頭回見她如此,著實有點意外,也覺好笑,“樂兒,暈車?”
常樂眉峰緊蹙,雙目緊閉,彷彿原地“嘎嘣”了似的,懶得搭理罪魁禍首。
晚月趕忙替自家主子告罪,“世子見諒,小姐實在是難受,才會在您面前失了禮數。”
朱標自然不會追究,再者常樂在他面前失得禮數還少麼。
他皺了皺眉,“可有減輕症狀之法?”
晚月恭敬回道,“小姐已在嘴裡含了薄荷葉。”
否則就不僅僅是難受而已,恐怕早已吐了滿車。
車行一日,總算到了臨濠。
朱標馬不停蹄趕赴朱家祖墳所在之處,常樂留在了城裡修生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