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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摟著乖孫,“那不一樣,周嶼弟弟是他庶弟,雄英和弟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朱雄英:“庶弟?周嶼他爹的妾生的弟弟?”
朱元璋:“沒錯。”
朱雄英託臉的手換到下巴,“我爹沒有妾,那爹肯定不會為了妾生的弟弟打我!”
他自顧自作出推論,“皇爺爺,你是這個意思麼?”
朱元璋:“”
他真不是這個意思
朱雄英開心地翹了翹腳,隨即又皺起眉,“可萬一我爹要納妾”
他揚起圓溜溜的腦門,問他天下
盛夏, 晝長夜短。
晚膳結束,日光尚未沉寂,朱標藉著亮光, 繼續處理公務。
常樂挺著四個月的肚子倚在特質的靠椅,同晚星、晚月、小全子玩起了麻將。
朱元璋是個控制慾極強的人,錦衣衛幾乎遍佈朝野,誰家隱私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但春和宮是沒有的,因為朱標據理力爭,嚴詞抗議。
常樂吃口西瓜,美滋滋摸起一張牌。
忽得, 門口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
晚星、晚月、小全子極其熟練、迅速地把麻將裝回盒子,打掃乾淨現場。
常樂:“”
她差一點就要自摸了!
朱標瞧眼手還僵在半空的太子妃,無奈失笑。
門口,朱雄英跑進來, 先規規矩矩行了一禮,“爹。”
朱標揚起標準慈父微笑, “嗯, 雄英回來了。”
朱雄英點點頭, 隨即邁著短腿幾步越過書桌,撲到常樂旁邊, “孃親,我回來了!”
他的聲調、語氣、字數, 都明明白白對照出了方才單獨一個“爹”的敷衍。
朱標一臉麻木, 習慣了,早就習慣了。
常樂越過兒子的頭頂, 睨眼失落的老父親,滿臉幸災樂禍。
朱標:“”
朱雄英沒發現父母的眉眼官司, 自顧自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周嶼今天又是腫著臉來學堂,他爹為了新弟弟又打了他一巴掌。”
他眨著圓溜溜的眼睛,期待著自家孃親的反應。
常樂果然滿臉怒容,“又蠢又醜的臭渣男!”
朱雄英半仰的腦袋緩緩打出個問號,重點是周嶼他爹渣麼?
重點應該是周嶼又因為新弟弟捱了打吧?
常樂垂眸,語重心長,“寶寶,你以後可得做個一心一意的好丈夫,知道麼?”
朱雄英:“”
好丈夫什麼的,他才七歲!
常樂摸摸兒子的腦門,“寶寶,你怎麼不說話?”
朱雄英眨了眨迷茫的眼,你怎麼不說話?
這句話怎麼有點耳熟?
他好像不久之前剛問過別人
常樂挼了一把兒子毛絨絨的後腦勺,“雄英寶寶?”
朱雄英趕緊護住自己的腦袋,“知道了。”
一心一意的好丈夫,知道了。
常樂:“寶寶真乖!”
她俯身親親兒子的腦門,左臉頰,右臉頰。
朱雄英抿緊嘴,試圖克制不自覺咧開的笑,沒必要,完全沒必要。
瞧瞧自家孃親的黏糊勁兒,喜歡弟弟妹妹,而不喜歡他什麼的,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至於老爹
朱雄英瞅眼埋首案牘的老父親,他湊到孃親耳邊,“娘,皇爺爺說爹不會納妾,爹真的不會納妾麼?”
豎起耳朵聽兒子小秘密的常樂:“啊?”
誰說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