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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山!”
沉灼卻毫無顧忌地叫嚷出來,遙遙衝他揮手,笑眼彎彎,一派爛漫嬌憨。
衛蓁蓁看得牙癢癢。
“蓁蓁!”
二樓卻也有人在喚她。
衛蓁蓁應聲望去。
倚在欄杆上的白衫少年郎舉著酒壺衝她招手,眼眸被日光照出波光。秋風搖曳之下,只他一人燦如春光。
逢春少年,秋時逢春。
白衣少年瞧見衛蓁蓁望過來,咧嘴一笑,又舉著酒壺喝了一口。
“裴逢春?他怎麼來了?”
衛蓁蓁喃喃道。
“他好像說,要跟著什麼人來西京······不管了!咱們快點上去。”
眼中只剩了那青衫男子的沉灼拽著衛蓁蓁衝上來酒棧二樓。
一見著自己心儀之人,沉灼眼中便沒有了衛蓁蓁,不過衛蓁蓁也沒功夫注意她是如何紅著臉看林青山。
白衫的裴逢春笑眯眯衝著她道:“蓁蓁,我就說你長高了吧,上次你還不讓我看?”
他行至她身前,在她頭頂伸手比劃一下。
“看,都快到我下巴了。”
許是剛剛喝過酒的原因,少年的衣袖上沾上了酒香,堪堪拂過衛蓁蓁的臉頰,將酒香也留在了她的鼻端。
“咳······”
衛蓁蓁耳根有些發癢,悄悄挪得遠了些。
“怎麼?難道你還不好意思了?從前咱們不一直這樣比個子的嗎?”
裴逢春將酒壺別在腰上。又要伸手過來揉衛蓁蓁的發頂。
“你別···今時不同往日,知道什麼叫避嫌嗎?”
衛蓁蓁護著頭。
“好你個蓁蓁,不是你纏著我,求我讓你摸摸掌櫃家大花貓肚子的時候了?”
裴逢春伸出去的手未曾收回,只是改了個去處,輕輕一下敲在衛蓁蓁腦門上。
衛蓁蓁重重嘆氣,拂開裴逢春又想撫上來的手。無奈道:“是了是了。你怎麼也來西京了?不是說這輩子都要留在點心鋪子嗎?”
“此一時非彼一時。西京繁華地,誰不想來見識見識這裡的風光。沒聽說過嗎?天下最好喝的酒,和最好看的姑娘,都在此處。”
裴逢春眨眨眼,細白的牙齒閃著光。劍眉一挑,又露出一個戲謔的笑來。
“其實是騙你的。往後你就知道了。”
衛蓁蓁搖頭,又偏頭瞧瞧湊在一起紅著臉你看我我看你的沉灼和林青山。
“走。讓他們兩個說一會兒話,你先帶我到西京中逛一逛。”
裴逢春笑眯眯道。
“可是阿灼······”
衛蓁蓁猶豫,輕輕開口喚上一聲,就見青衫男子扶著杏衫少女望過來。
兩張不同的臉。一清峻一天真,卻都明明白白傳達出一個意思。
“我跟小裴去逛一逛,你們······”
衛蓁蓁尷尬地要命。
被兩人這麼一看,她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多餘的很。
一旁有眼色的裴逢春逮著機會,早大笑著拉她下了二樓。
“你笑什麼?!”
衛蓁蓁臉上發熱,不知道自己是被氣得還是被裴逢春笑得。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還是老樣子···對了,之前我去問阿灼,她說你嫁人了···真的假的?”
裴逢春拽著她的衣袖自客棧中穿行而過,不經意間轉過頭來看她。
他未曾將話說明白,當時尚在氣頭上的沉灼,說的是她跟人跑了。
“嫁人···我···”
衛蓁蓁頰上更紅,想起那夜裡衛琅將她壓住,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