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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嫁人。留在宮裡跟著朕算怎麼回事?遲早有一日你會後悔的。”
衛琅低頭吻在沉蓁蓁額上。
她越是黏著他,他便越是不忍。生平第一次他恨自己不夠狠心。若是能騙自己再荒唐下去,他便能跟她在一起,不說一生一世,就是能再偷得半分歡愉,他也心甘情願。
可那樣,日後她會恨他,更會看不起他。
“皇兄!”
衛蓁蓁尚沉浸在情潮中,來不及再牽衛琅的手,他卻已經推開她起身。
衛琅真決定要走的時候,衛蓁蓁又怎麼能攔得住呢?
“別鬧了。朕還是先回去。”
衛琅裹好衣袍。
長痛不如短痛,多留一刻他便多了幾分煎熬。
他頓了頓,還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繼續道:“皇兄都是為你好。日後···日後你便會知曉。”
“什麼日後?什麼叫為了我好?我只要你留下來陪著我。”
衛蓁蓁曲膝坐起,腿心處有溼熱黏稠的液體慢慢流出。
那是剛剛衛琅給她的,現在他卻要從她身邊離去,將兩人往日的情熱曖昧一併拔出,只留她在這空蕩蕩的幽思殿中,等著嫁給別人。
衛蓁蓁不願意。
“從前你每次欺負我,都會給我這個。我已經攢了這麼多。”
她裸著身子下地,將榻上傾倒出來的東珠又收攏好。捧著匣子跑到衛琅面前。
“我把這些都還給你,你別走,也別扔下我。你說了這叫什麼?嫖資?”
她無計可施,能用的手段已經全用了——除了用她自己的身子引誘衛琅外,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嗎?
衛蓁蓁抱著那匣子東珠繼續哀求。
“我也給你這個,換你來肏我,行不行?”
“這些···都是朕給你的,你收著就是。”
衛琅想伸手接過那匣東珠,可抬起的手轉瞬又放下。
他又想解釋,那些東西都是看她喜歡才給她的,不是什麼嫖資。
可解釋不過是徒勞。
衛蓁蓁不是他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宮人,更不是他初時接來,企圖借她證明自己不是瘋子的公主。
她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真心喜歡的人。
正因為真心喜歡,想留她常伴在自己身邊時,衛琅才發現自己的不堪是那麼顯眼。
其實他和父皇是一樣的。
“回去,朕走了,你好好待在幽思殿,過幾日······過幾日朕命人送圖冊來,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等你出宮嫁了人,往後便不會再這麼胡鬧。”
衛琅聽見自己的聲音,冷靜又單薄,與剛剛情熱時的喘息大相徑庭。
“皇兄,我全都給你······”
衛蓁蓁將匣子往衛琅懷中塞。
他不接,她便拉著他的手去接。渾然不顧自己赤身裸體,幾欲哭泣的狼狽模樣。
低頭看她的男子似是忍無可忍。
他終於抬手。
不是將衛蓁蓁懷中匣子接過去,而是攔腰將她抱回了床上。
“朕走了,你不要再胡鬧。”
不知道說了幾次“走了”,卻還留在這兒的衛琅終於轉身。
衛蓁蓁跪在榻上,終於心灰意冷。
她撿起匣中東珠,直直衝衛琅背後擲去。
“到底是誰胡鬧?最先欺負我的是你,把我留在你寢殿中的也是你。現在不要我的還是你。難怪別人說你反覆無常,不可捉摸。我現在算什麼?是公主,還是后妃?若是公主,那你為何剛剛還要碰我?若是后妃,你為何要把我嫁給別人?明明最荒唐的就是你!”
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