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武眼睜睜的看著莫春秋離開,沒有一點兒辦法,他出不去這密室,這十幾年來他連手上的鐵鏈都掙脫不開,只能怒吼,可再憤怒的聲音,莫春秋離開的腳步依舊沒有一絲停留!
只留下遲武依舊不甘心的喊叫,和那充滿恨意的嘶吼聲!
迴盪在這密室之中一遍又一遍。
喊吧,叫吧,真正的遲武越是喊叫的不甘心,莫春秋就越是興奮!
他本就是為了復仇,本就是要看著他們這些人痛苦……
或許年少時的莫春秋與遲武有那麼一瞬間是有幾分真情的,可是又能怎麼樣呢,他們之間實在是隔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隔著家仇,那些不足一提的,接近時就帶有目的性的感情,早都淹沒在那些伴隨一生的仇恨中了。
再加上莫春秋那生命中的唯一的那一束光的消失,他早已泯滅了人性。
“……”
西流王府!
王府正廳!
此時王府內明顯是比平日裡的人多了幾倍,若西流不但是增加了府裡的侍衛巡視,更是從聖殿招來了一眾精英,仝章雲歸等人都在!
頗有些重視。
“你說王爺這次幹嘛?何時這般嚴陣以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主子怕了那人一樣。”
仝章有些不解,低聲的自語道,只聽得一旁原本冷臉站著的雲歸,趕緊拉了拉他,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同時表情微緩的看向一旁打扮頗為粗狂的幾名侍衛。
“說什麼呢,那慕容潔乃是漠北來的貴客,我們天盛本就是禮儀之邦,自是要以禮相待,王爺這也是看那慕容潔的面子。”雲歸低語回道,雖說同樣是壓低聲音,確是故意讓旁邊那幾人聽到。
隨即雙眸閃過一絲幽光,瞥向旁邊的幾位侍衛。
只見這幾位侍衛長相頗為粗獷,與他們天盛京城的人很是不同,很明顯是來自於邊關漠北。
那漠北跨著沙漠,風沙巨多,那裡的人多是粗狂不羈,野蠻有餘。
旁邊幾人聽到仝章的抱怨,確是都沒有說話,只是那眼神確是不自覺的高傲了幾分。
心道,他們主子乃是漠北的攝政王,就連在漠北,漠北王見了自己主子還要給幾分面子的,不敢對自己主子無禮呢。
如今他們來天盛,這天盛的戰神王爺,儘管權力通天,也不敢怠慢他們家主子的。
“這天盛的戰神王爺,看來也不過如此,如此膽小,竟是派了這麼多人巡視,難不成害怕我們主子?對我們王爺有所圖謀不成。”
幾位侍衛相視一眼,亦是低語的相互說道,自然用的是他們漠北獨有的方言,只以為這天盛王朝皆是草包,聽不懂他們的交談呢。
仝章和雲歸兩人則是相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暗光,隨即便是也不說話,就全當是沒有聽懂他們的談話,只是那眼神中的意會。以及稍微前傾的身體,那些講著方言的漠北侍衛確是沒有發現,就算是發現也不會放在身上,畢竟他們講的是極為難懂的漠北方言。
而仝章和雲歸倆人則是隨著這些侍衛的交談,眼神交流,甚是有些無語,只覺得這慕容潔帶來的幾位貼身侍衛,多少有些沒腦子,也不想想,身在異國他鄉,就算他們漠北攝政王在漠北再是厲害又如何,他們王爺是誰?他們西流王也不是吃素的。
在他們西流王府還敢大放厥詞,還真是無知。
這些人也不想想,他們西流王可是這天盛的戰神王爺,殺伐果決,而所謂的戰神王爺,這稱呼自是來自於戰場,即是來自邊關戰場之地,那那些該懂的邊關方言,作為王爺身邊的他們這些心腹,又豈會是真的一竅不通。
不說多精通,但是那些方言他們這些人也是信手拈來的啊,一時間仝章領的這些人一個個猶如看猴子表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