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姓修士雖然心中老大不樂意,但此刻也不想多生變數,只好忍氣吞聲地閉上了嘴巴,卻將一腔怒火轉移到包圍圈中央,向著俞寒怒目而視。
儘管俞寒做了不少準備,但也沒料到場上局面變化的這麼快,先前還只有四人圍攻他,結果放把火的功夫,一下就變成了十個人圍著他打轉,當真是世事無常。
俞寒此時獨自一人站在包圍圈中央,不住地叫苦,心裡將麻牙二仙兩人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饒是他經歷過的生死時刻不在少數,此時也有點發虛。
為今之計,只有找個機會使出他目前僅存的一張二品符籙,憑藉此高階符籙的強大威力,將這幫人暫且擊退,隨後趁機佈下四土抵禦陣,以待時變。
當他思緒紛飛之時,包圍圈中有一人搶先發起了進攻。
當先之人並非那位脾氣暴躁的褚姓修士,而是那位等待已久的劍修。
通常劍修洞察力都頗為敏銳,此人也不例外,他洞察到俞寒正苦思脫身之策,心有旁騖,趁機發出既快且準的一劍。
此人那柄曲形長劍脫手激射而出,彎曲的劍身在空中不住地搖擺著行進路線,讓人捉摸不透。
俞寒雖思量計策,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直接將小傘一束,側身以傘柄敲中來劍劍頭,將此劍挑了出去。
此人這一出頭,其餘眾人頓時如決了堤的洪水,各施手段招呼過來。
一時間,使鞭的、使叉的、使刀的、馭獸的、掄拳的、飛腿的,一擁而上,剎那間百花齊放,俞寒只覺四面八方沒有一處容身之地。
眾人此時進攻的興致勃勃,自覺自己這邊十員大將,出師不可能不利,似乎都已經看到了等會兒,各自瓜分寶物的場景了。
相比這八人,麻牙二仙此時比他們更加興奮,彷彿在玩一種天底下最好玩的遊戲,兩人一個掄拳,一個飛腿,打得比那八人還要來勁,看得一旁那褚姓修士一臉詫異,見這兩位如此賣力,自忖自己是不是冤枉好人了。
俞寒單手持著雨落湖光傘,另一手一直掐訣掐個不停,或是持傘挑飛擊來的長刀,或是一道金罡罩接下靈獸的撲擊,或是撐開傘面招架一大群靈光轟擊,或是一波水箭、一波火彈擾亂對手的進攻節奏。
這一番下來,俞寒憑藉自己詭異的身法,在這方寸之間輾轉騰挪,竟也一時勉強支援的住。
眾人初始進攻時,還覺得滅殺對手易如反掌,此時狂攻了一陣後,不由得個個心中驚訝至極,心想此人莫非是築基修士不成,怎麼這般圍攻還能支援的住?
不過只有俞寒自己心裡知道底細,他此時雖然仍舊可以招架,丹田法力卻在快速消耗中,這雨落湖光傘每一次全力催動,以及各種法術輪番不停的出擊,對法力的消耗十分巨大。
俞寒眼見如此下去難以成事,便打算放出存底的二品符籙,依照先前計策行事。
只見忽然迎面一腳飛踢而至,“砰”的一聲將他金罡罩踢的碎裂而開。
俞寒大驚,又一個愣神的功夫,兩隻臭腳丫子直直踹在他胸口上,一左一右正是麻牙二人。
俞寒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小傘一掃逼開眾人。
不得不說,這王二麻一腳下來,似乎確實要比張大牙的一腳,強上那麼一點點,若是以後有機會,自己定要幫他做個明證,證明王二麻的飛腳確實要稍強那麼一點點,也就那麼一點點。
奇怪,不知道為何俞寒此時竟然冒出這種荒唐的念頭來,他連忙甩了甩了頭,將這思緒清除出去,凝神迎敵。
王二麻此時哈哈大笑,跳在一旁,朝張大牙說道:“大牙你看,又是我先踢碎了他的罩子。”
張大牙聞言十分著惱,一下跳到圈子中央,將俞寒擠到一邊去,衝王二麻說道:“接下來我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