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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是人家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她也不好問,不好去幹涉。
“聽說二嫂的膝蓋不好,冬天會疼。我祖父以前也是這樣。找了許多郎中,最後給一個遊方郎中看好了。我特意討來了方子。”胡云喜將藥方拿了出來,說道,“冬病夏治,雖然天熱了,但是二嫂要注意腿上,最好不要吹到風,晚上用熱水泡一泡腳。”
這樣的藥方比其他禮物首飾來得有誠意多了,阮慕陽很是受用,讓琺琅收了下來說道:“多謝四弟妹費心了。你剛嫁來張府,還不熟悉,若是遇上什麼困難,或者有什麼事不清楚的可以來問我。”
“那就麻煩二嫂了。”
胡云喜只在穿雲院坐了一會兒變要走,阮慕陽心裡裝著事,又在等寒食回來,有些心不在焉。便也沒有強留她。
待她和福生走後,點翠道:“四少夫人真是個和氣的人。”
阮慕陽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其實不僅是和氣,更是蕙質蘭心,說不定張安玉成親之後會因為胡云喜而變得上進起來。
張安夷如今孤身一人在朝中,連個幫襯的親人都沒有,若是張安玉能好起來進了朝堂,說不定也能成為張安夷的一個助力。
拭目以待吧。
在阮慕陽心神不寧地等了一個半時辰後,寒食終於回來了。
“如何?”她緊張地渾身發涼。
寒食道:“小的見到洛大人了,洛大人讓夫人放心。”
“好,你下去吧,今天出去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阮慕陽叮囑道。
“是。”
即便得了洛階的保證,阮慕陽仍然沒有辦法完全放心下來,畢竟遺詔都立下了,說明武帝心意已定,再要扭轉乾坤,恐怕要做的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這樣的事情兇險萬分。
下午。剛過了午時,張安夷便早早地回來了。
“二爺回來的這麼早,今日吏部較為清閒?”阮慕陽有心事,總覺得在張安夷面前瞞不過他的眼睛,是以很害怕與他在一起,怕被他看出來。
現在所有人都盯著張安夷的動作,盯著他何時入宮,何時出宮。昨夜他回來的比平時都要晚,恐怕太子和永安王兩派的重臣都知道了,也猜到了遺詔差不多立下了。今日他去了吏部,自然是兩邊的人不斷地打探。
哪還有人有心思處理政務?
張安夷脫下了官服,換上了一身常服,打量了阮慕陽一會兒,揶揄地問道:“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想到上午胡云喜那目光,阮慕陽便覺得臉上發燙:“好多了。”
“接下來幾日,我便好好在家陪夫人了。”張安夷笑著說道。穿著常服的他看起來輕鬆極了。臉上溫和的笑彷彿真的在高興不用被繁瑣的政務壓著了。
“不用去吏部了?”阮慕陽問。
她心中慶幸還好上午便讓寒食去給洛階送信了,若是再拖一拖,在張安夷的眼皮底下做這些事就很困難了。
張安夷點了點頭,放低了聲音隱晦地說道:“就這幾日了。太子和永安王的人各自行動,朝中看似平靜實際一片混亂,我今日碰上岳丈,也讓他在家了。”
太子和永安王兩派的鬥爭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些保持中立的自然要在家裡,置身其外了。
接下來,唯有等待。
可是,未時的時候,張府來人了。不是哪個大臣,也不是來找張安夷的,而是來找阮慕陽的。
來的是阮妃身邊小高公公:“阮妃娘娘說,許久沒有見到張夫人了,想請張夫人去毓秀宮敘敘舊。”
哪裡是敘舊?恐怕是打探遺詔的內容,順便將阮慕陽困在宮中,來牽制張安夷的。
這個時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