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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個貪汙案變成了謀反案,這是那些原先檢舉齊有光的人沒有想到的。朝中大臣提心吊膽,就連京城的茶館客棧都高掛四個大字dash;dash;勿談國事。
然而在穿雲院之中,阮慕陽卻與張安夷經常聊起國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安夷整日都會從宮中帶回些訊息來給她。
剛好都是阮慕陽想聽的。
朝中官員被殺了不少,就連內閣中也有一位被查出與齊有光有干係,被武帝下令處斬。
內閣空缺,又是多事之時,在翰林院當修撰的張安夷便被調去了文淵閣幫忙擬寫聖旨以及奏摺。雖未得聖上正式冊封,卻已經隱隱有了要進內閣的趨勢。
進了文淵閣便相當於成了聖上身邊的近臣,知曉的訊息自然是不會少的。
“二爺,你說永靖王真的意圖謀反嗎?”隔牆有耳,阮慕陽問得聲音很低。
上一世,永靖王謀反之事被坐實,可是她知道其中有謝昭在動手腳,不知道謀反之事是確有其事還是被誣陷。
倚在床頭,神色中帶著疲憊的張安夷看向她,反將問題拋給了她:“夫人以為呢?”
朝中動盪,聖旨一道接著一道。張安夷剛入內閣,這些自然就是他的工作。這些日子他是累極了。
這些日子,阮慕陽越來越緊張。因為她察覺到了張安夷有意無意地引導她說話,而她因為想知道,偏偏又不能不說,自己好像正在慢慢落入他所編織的網中,隨著時間,終將無所遁形。
這讓她感覺很不安。
“二爺怎麼問起我了?我一個後宅的婦人知道什麼?”阮慕陽不動聲色地把問題推了回去。
張安夷溫和的目光在燭火下泛著暖意,彷彿將眼前人捧在了心尖上一般。
“這些日子我發現夫人對朝中之事十分感興趣。”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著阮慕陽有些緊張的樣子又道,“卻也頗有見解。”
他誇讚的語氣中帶著嬌慣讓阮慕陽覺得這像是夫妻之間的繾綣:“我在家讀書時便不如幾個姐妹,如今像是終於找到些長處了。”
張安夷笑了笑,像是對她這番話很是贊同,隨後語氣慢慢嚴肅了起來:“永靖王之事出的蹊蹺,不知其中真假,但肯定有推波助瀾之人。”
“二爺以為是誰?”阮慕陽的心提了起來。
“太子承了孝靜皇后的仁慈心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能從這件事中得到好處的,唯獨其他幾位王爺了。”說到這裡,張安夷的話語變得隱晦了起來,“想必夫人也想到了。”
竟然被他看出來了。阮慕陽的心狂跳了起來,卻也不遮遮掩掩了:“那二爺認為。永安王此人如何?”
先前回門,以及後來的入宮,謝昭對阮慕陽存瞭如何的心思他們夫妻二人皆心中有數,卻又無法把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
“永安王此人……”張安夷眼中的笑意慢慢慢慢化為風雲湧起,深邃得看不清,“心狠手辣,隱藏甚深。但如今太子體弱,永靖王再無翻身之時,縱觀其他皇子,唯獨剩他了。若是為君,還未可知。”
若是為君,還未可知?
如此說來,若是謝昭適合為君,為了天下,為了江山,他會認謝昭做君王?
如果她偏偏要讓他死呢?
阮慕陽垂下了眼,心中發涼,因此也錯過了張安夷提起謝昭時眼中閃過的冷意。
找個機會殺了她
隨著永靖王及其親信被聖上賜死,持續了三月有餘的齊有光案漸漸平息了下來。
朝中大臣被殺了許多,整個光華元氣大傷。
平息之後便是休整,填補各個空缺的職位。此時亦成了兩大權臣洛階與徐厚的較量。朝中大臣重新洗牌,兩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