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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身為永安王妃的自己,其餘,滿門抄斬。
一個不留。
而那時候的她,毫無辦法,只能看著親人一個個人頭落地。
如今在書房將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僅阮中令聽得心中狂跳,阮慕陽亦是如此。除了緊張和恐懼之外,她覺得自己的身上的血液也跟著熱了起來,灼得額頭和脊背都冒出了汗,心中像有什麼在激盪,即將噴薄而出。
她有機會重來一次,必不能讓阮家重蹈覆轍!
有她在,她的父母,她的兄長與姐姐,還有阮家上下,都會過得很好,從此,平步青雲!
從阮中令書房出來後,感覺到了外面的陽光,阮慕陽心中舒了口氣。
七月的太陽仍是有些毒的,她此時卻覺得身上被照得很暖,剛剛好。
在準備去向趙氏告辭的時候,阮慕陽遇上了黃氏與阮慕汐。
“四小姐回來了。”黃氏臉上帶著假笑。
如今阮慕陽是狀元夫人,無人再敢笑話她一個嫡女低嫁。
阮慕汐眼中帶著恨意,似乎與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阮慕陽看在眼裡,挺直了脊背勾了勾唇。身為姨娘和庶女,還心術不正,註定是要被她踩在腳下無法翻身的。
在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阮慕汐早就與阮中令的上司、工部尚書家的庶子珠胎暗結。阮中令發現後大怒,覺得面上無光,草草將她送去了工部尚書家給人做妾,對她再也不聞不問。
本來就是庶女,現在變成了庶子的妾室。若不是她心術不正,憑著侍郎小姐的身份,也能與楚氏的兩個女兒一樣嫁個嫡出的,去做當家主母。
在即將到來的風波之中,工部尚書亦被牽連其中。
這樣說來,阮慕陽陰差陽錯還救了她一命。
“五妹妹今日看起來氣色極好,像是會有喜事發生。”阮慕陽的笑容裡暗含指意,“原先說替妹妹相看親事,如今我已有些眉目了。”
阮慕汐一下子被刺激到了:“我不要!我的親事,憑什麼聽你的?阮慕陽!你算什麼東西?”黃氏在一旁愣是沒拉住她,臉色極差。
阮慕陽好笑地看著她:“五妹妹要耍賴?”
隨後,她話鋒一轉,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冷然,嘲弄地說道:“如今我的身份,要給你指一門親事還難嗎?我勸五妹妹還是莫要頂撞我。”
阮慕汐氣得緊緊握著拳,死死地等著她:“阮慕陽,你還要不要臉?搶了我的夫婿,現在還想害我?”
她的話音剛落,黃氏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皺著眉道:“還不住嘴!”
阮慕汐捂著嘴巴,眼中出現了淚水,委屈極了。
“黃姨娘,五妹妹這般口無遮攔的需要好好管管,不然日後嫁人了是要吃虧的。”阮慕陽挺直了脊背。高高上上的模樣讓人不敢直視。
她如今就是要告訴她們,嫡庶有別!
從阮家回來後,阮慕陽看似在平靜地過日子,實則每一日都在等待。
她的父親對她的話已經足夠重視,她也提示了可以透過暗中檢舉擺脫干係,相信她的父親能一步一步到工部侍郎,必然是知曉輕重懂得分寸的。
暗中檢舉這個辦法是阮慕陽想了許久才想到來的最保險的辦法。
阮慕陽自京州回來後便四處走動著,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一些人家的來往,但是卻被兩個人看在了眼中。
其中一個便是整日盯著她,要抓她紅杏出牆證據的張安玉。
“二嫂,這是朱夫人託我帶給你的。”張安玉鮮少來穿雲院,即便是來了也是一副極為瞧不上的樣子,尤其是對著阮慕陽。
他拿來的是朱夫人自己做的一些糕點。那時候正巧他去找朱少時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