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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慕陽心裡冷笑了一聲。原來她是衝著張安夷來的。
男女有別,張安夷只是朝阮慕汐點了點頭,便走到了床前摸了摸阮慕陽的額頭問:“今日覺得怎麼樣?”
其實阮慕陽今日已經好些了,但是仍然覺得渾身無力。她故意誇張了一些說:“覺得房裡吵得有些頭暈。”
張安夷看了看房中站著的人說:“都下去吧。”
這時,阮慕陽特意看了阮慕汐一眼,只見她站在張安夷背後不甘心地看著,似乎是不願意離開。
而張安夷自打進來就沒好好瞧過她一眼。
所有人都出去了,唯獨阮慕汐沒有出去。她笑著說:“四姐夫,四姐姐方才還說無聊要我陪她說說話呢。”
她比阮慕陽小兩歲,也比她活潑,笑起來更是一副嬌俏的樣子。與阮慕陽四目相對,阮慕汐朝她眨了眨眼睛,像是篤定阮慕陽不會翻臉。
的確,阮慕陽不會翻臉。若是她們翻臉了,會讓張安夷和張家小看了她和她的孃家。而姐妹倆爭一個男人的事情也很快會傳出去,會有人說阮家家風不正。那以後她在張家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那五妹妹便坐在那裡吧。”說完後,阮慕陽便看向張安夷問,“二爺今日不用溫書了?”
房中多了個人似乎完全影響不了他。張安夷的語氣依舊溫和,細細聽還帶著一絲嬌慣:“看累了,便來看看你。”
阮慕陽聽得心中熨帖,問:“今日在看什麼?”
“在看堯典。”
張安夷的話音剛落,阮慕汐便說道:“尚書中我最喜歡的便是堯典。”
張安夷終於朝她看了過去,笑著問:“尚書如此晦澀,你一個姑娘家也愛看?”
阮慕汐在張安夷的目光中臉慢慢紅了起來:“父親為我們姐妹幾個請了西席。”
隨後,她像是受到了鼓勵一樣,與張安夷說起了堯典。
阮慕陽倚在床邊冷眼看著。
她們的父親阮中令是科舉出身,當年亦是殿試 俊俏小公子
對上張安夷那雙帶著包容與嬌慣的眼睛,阮慕陽立即愧疚了起來。她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小聲地問:“那二爺喜歡看什麼?”
“一些遊記還有民間流傳的文集。”張安夷伸手,動作輕柔地將阮慕陽貼在額前的碎髮撥開,聲音溫和地問:“夫人喜歡看什麼?”
張安夷今年不過二十歲,阮慕陽卻活了兩世。可是在他面前,她覺得自己真的如同十八歲的少女一般,被他寵溺著、包容著。他的那雙眼睛裡太過柔和,阮慕陽只要細看便會陷進去。心跳忽然快了起來,有幾分慌亂,她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說:“我平日裡就喜歡看一些話本和野史,都是雜書。”
移開目光的時候,她剛好看到了站在張安夷身後不遠處的阮慕汐。像是深陷進了他的溫柔裡,阮慕汐的眼睛都是明亮的。
這樣溫柔的男人,有哪個女人抵擋得了?可是阮慕陽是帶著目的嫁給他的。
“正好我書房裡有些話本,改日夫人去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拿回來看看。”
阮慕陽冷靜了下來,方才加快的心跳也慢慢平息了下來,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說:“好。”
阮慕汐是為了張安夷而來,可是張安夷為了準備春闈,只要在家,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裡,能見到他的機會很少。她不由地把主意打到了阮慕陽這裡,每日死皮賴臉留下來陪她直到張安夷回來,早上更是早得他們剛起就來了,還要與他們一起用早飯。
有一日,阮慕汐起來得早,見房門虛掩著便闖了進來。
那時阮慕陽還沒起,還帶著些睏意懶懶地倚在床邊,而張安夷剛剛穿好衣服。
阮慕汐進來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