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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了皺眉,不冷不熱地說:“參見王爺。”
謝昭看著阮慕陽精緻的臉,眼中露出了冷意,說道:“四妹妹好手段。前不久我才知道兩年前擺我一道的不是洛階,而是你。”他指的是蔡氏母子的事。那件事讓武帝很生氣,害得他元氣大傷,花了許多精力和功夫來挽回。
阮慕陽面色不變,心中有些意外。
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有懷疑到她,謝昭為什麼會突然知道?
除非是蔡氏供出了她。
“點翠、琺琅,你們兩個去幫我守著。”知道謝昭是來興師問罪的,阮慕陽心中並不害怕。她問謝昭:“蔡氏告訴你的?”
謝昭冷笑了一聲:“她已經被我殺了。”說話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睛始終停留在她的臉上。兩三年的時間過去,她比起原先成熟了許多。渾身那股子風韻動人極了,尤其是那沉澱下來的端莊,這幾年始終縈繞在他心裡,甚至有幾次夜裡夢到的都是將她壓在了身下。
可現在,他看著她的端莊和沉靜,除了依舊有那種想要侵犯的衝動外,更多的是憤怒。
看見阮慕陽聽到蔡氏死了只是垂了垂眼睛,並不害怕也不驚訝,他眯起了眼睛說:“看來從前是我小瞧了四妹妹。”當在蔡氏口中聽到了阮慕陽的名字。說兩年多前來京城受了她的幫助,連勸她害他的也是她,謝昭心裡說不出的震驚。
他沒想到阮慕陽竟然藏得這麼深,竟然這麼狠,像是恨不得他死一樣。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狠、心機這麼重的婦人,就連他的母妃阮妃或許都不及她。
“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阮慕陽心中實際上是有些感慨的。
蔡氏到底還是沒有逃得過一死的結局。想來是她的性子所致,猶豫不決,擔驚受怕,被謝昭瞧出了端倪。
想到兩年多前不是被洛階,而是被一個女人暗中害得那麼慘,謝昭恨極了。他恨不得現在就掐上阮慕陽那纖細的脖子,掐死她。
阮慕陽察覺到了謝昭的殺意,平靜地與他對視著。
現在的她不是當初那個侍郎府的四小姐了,而是三品誥命,內閣大臣張安夷的夫人。
她這沉靜的樣子在謝昭眼中就是有恃無恐,認定他不會把她怎麼樣。謝昭低頭靠近她,見她仍是不躲,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氣得雙手緊握成拳。他現在確實不敢殺她,也不敢像以前一樣欺凌她了。
這個關頭,他不敢出錯,輸不起。
“沒想到你竟然是洛階的人。”他語氣裡帶著咬牙切齒,“所以張安夷表面上跟洛階和徐厚都不錯,沒有站隊,實際上也是站在太子那邊的?”
謝昭心裡始終認為阮慕陽一個後宅婦人做不出這樣的事,背後一定是張安夷在指使她,告訴她該如何做。
只有這樣想。他心裡會好受一點。
張安夷一直是兩邊拉攏的物件,可是他始終保持著中立。換做是其他官員,早就被洛階或者是徐厚剷除了,但偏偏他是張安夷,如今皇上極為信任他。他有這個能力讓兩邊的人都不敢動他,只能拉攏他。
阮慕陽後退了一些,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他無關。而且我也不是洛階的人。”
她的話打破了謝昭最後那一點身為男子的驕傲。一個曾經被他威脅,被他玩弄於鼓掌中,紅著眼睛想要去死的女人竟然有能力在背後暗算他。
說到這裡,阮慕陽頓了頓,再次直視他,目光中帶著再也不壓抑的冷然說:“我只是不想讓你好過而已。”
聽到她這樣說,謝昭不怒反笑。她這種恨他的樣子再次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和藏在骨子裡的好勝心,他的目光惡意地從她身上掃過,說道:“記仇?恐怕不能如四妹妹願了。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