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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之中對付女子的招數太多了,就在阮妃想著如何讓阮慕陽開口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鐘聲。
兩人皆是一愣。
阮妃尤其清楚這是喪鐘的聲音。
隨後,宮中此起彼伏地響起了哭聲。
緊接著,小高公公腳下慌張,臉色慘白,帶著哭腔跑了進來說:“娘娘,聖上dash;dash;駕崩了。徐大人已經被抓起來了。”
阮慕陽立即跪了下來。
而阮妃卻一動未動,緊緊地看著小高公公,想要一個結果。
實際上,敗勢已成定局。
“遺詔上寫的是太子。”
皇上駕崩,按禮制,宮中上下所有人都要哭的,可是小高公公哭的卻不是武帝的駕崩,而是哭的自己。
敗了。
阮慕陽鬆了口氣。
洛階成功了。
遺詔上明明寫的是永安王,現在成了太子卻沒有人懷疑,恐怕是洛階改了遺詔。
還真是大逆不道。
阮妃跌坐在椅子上,臉上亦是一片灰白。她不敢置信地重複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但是事實已經是這樣了。
很快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武帝遺詔的內容。
如今他們母子要想的是如何保命。雖然一切的爭鬥都沒有放在明面上,但是洛階不會留下後患的。
她忽然看向阮慕陽。
或許拿她能夠換得一線生機。
察覺到阮妃的目光,阮慕陽有種不好的預感。毓秀宮不是久留之地,她站起來說道:“娘娘,臣婦已然進宮了一夜,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時候也不早了,臣婦先行告退。”
說著。她便要往外面走。
“慢著dash;dash;本宮讓你走了嗎?”阮妃的聲音在阮慕陽身後響起。
阮慕陽不得不停下腳步。
感覺到阮妃靠得越來越近,她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更大的的動靜從毓秀宮外傳來,引得所有人抬頭看過去。
只見一群侍衛邁著整齊的步伐,排著佇列將毓秀宮的門口圍住,隨後隊伍中間分開了一個口子,身著文官官府的張安夷出現在中間。
明明只是個書生,站在侍衛之中他卻一點不顯文弱單薄,那身居高位的氣勢,儼然凌駕於這些侍衛之上,顯得更加尊貴了,讓人不由地心生敬畏。
遠遠地看到他,阮慕陽鬆了口氣。
終於來了。
阮妃卻對這樣的陣仗極其不滿,見張安夷走進來後,目光凌厲,皮笑肉不笑地問:“張閣老這是什麼意思?居然敢帶兵包圍我毓秀宮?”
“臣不敢。”張安夷不卑不亢的語氣帶著一種高深,說道,“臣只是來接夫人回去的。現在特殊時期。自然是要謹慎些的。”
說完,他看向身旁的阮慕陽,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伸手將她垂在身側的手包裹在手心之中。
冰涼的手被他溫暖有力的手包裹著,阮慕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柔柔地朝他一笑。
隨後,看到他下巴上的青茬,她皺了皺眉,心生疑惑。他這個時候帶著侍衛出現在毓秀宮。難道是一夜沒睡?
察覺到阮慕陽疑惑的目光,張安夷緊了緊握著她的手。
阮妃從張安夷的語氣裡聽出了一股強勢之意。毓秀宮外的侍衛顯然不只是來保護他們的,更是一種示威與警告。她狠狠地看著張安夷與阮慕陽二人,恨不得將他們夫妻二人一同殺了。
可是她現在動不了他們了。
以後更是動不了。
“娘娘節哀,臣先行告退。”
待張安夷牽著阮慕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