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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法司長官看得心中惶恐。
最後元帝對他們三人道:“沈愛卿遇刺之事十分蹊蹺,這件事就交給三法司徹查,不得有誤!”
“是。”
不到半日,張安夷狀告尹濟派人刺殺沈未、兩人針鋒相對的事情就傳開了。
刑部尚書是裘太后的人,親自將在皇極殿所見之事告訴了裘太后。
裘太后妝容精緻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你說的可是真的?他們之間原先就有嫌隙,這下有好戲看了。”
“太后娘娘英明。”
裘太后又對身邊的人吩咐道:“讓安插在尹濟府上的人仔細盯著點,以防他們玩什麼花樣。”
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堂上。沒有一個人不是小心謹慎的。
官舍之中,沈未雖然在養傷,卻一直讓人在打聽著外面的動靜。天色慢慢黑了下來,她想起了昨夜尹濟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讓護衛們下去了。
她知道尹濟那樣的人做得出來再將她的護衛迷暈的事情。可是到了昨日這個時候,尹濟並沒有來。
沈未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懷疑自己被尹濟戲耍了。
直到戌時,她的房門終於被敲響,只是來的人並不是尹濟。
動手動腳
“學生聽聞沈大人遇刺受傷,甚是擔心,特意前來探望。”
聽到是楚棲的聲音,沈未愣了愣。
等她想開口阻止他進來的時候,楚棲已經推開了門。“沈大人,學生見進來了。”
沒有護衛把手著的房門口就如同毫不設防的關隘,任何人都能輕而易舉地進來。昨天被護衛擋在了門外始終沒有機會,今晚門外竟然沒有人守衛,就給了楚棲進來的機會。
沈未換上了一副淡漠的神色,語氣疏離地說道:“楚修撰的好意本官心領了,這麼晚了,本官要休息了,楚修撰還是早些回去吧。”
此時的她雖是男裝打扮,卻透著一股弱氣。因為撐著氣勢,他的弱氣並不顯女態,而是像一個病弱的書生。
楚棲並沒有離開。而是朝床前走來,嘴裡恭敬地說道:“沈大人一個人在官舍,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學生放心不下。沈大人可有什麼需要學生做的?”
隨著他的靠近,沈未感覺到了一股讓她十分不適的侵略性氣息。
“不必了。”她微微皺起了眉,冷著聲音道。為了撐起氣勢,她將脊背挺得很直,牽動了傷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楚棲見了,臉上露出了關懷的神色,伸手就要去碰她:“沈大人如何了?”
沈未下意識地往裡側靠了靠,氣急敗壞地道:“你別碰我!”
楚棲失笑,將手收了回來說:“沈大人為何如此怕學生?學生又不會吃了您。前幾日始終不見沈大人,沈大人是否在躲著學生?”顯然楚棲在這方面是老手,沈未唯一的經驗便是許多年了來對張安夷存的那份心思,還是藏在心底的,比起楚棲來實在太青澀了。
心中所想被猜中,她自然是不願意承認了。“楚修撰想多了,本官躲著你做什麼?不過是先前內閣和禮部的事情過多,讓我不得不每日早出晚歸罷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副假裝強硬的樣子可愛極了,加上是女子的身份男子的打扮,簡直是喜歡男子的男子和喜歡女子的男子通吃。
楚棲看得眸色都深了些。
“沈大人受了這麼重的傷身邊怎麼能連照顧的人都沒有?若是沈大人不介意,學生願意留下來侍奉沈大人。”
沈未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他就算真的留下來也不敢胡來,可是就是不想與楚棲在一起。她拒絕道:“不必,本官不習慣有人在一旁打擾,楚修撰還是回去吧,本官要睡了。護衛只是被我派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