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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掉手機,湊到貓眼邊向外看去。
門外站著兩名警察同志,身上罕見的帶著槍,彬彬有禮的通知他,趕快收拾東西離開家門。
沈禹抱著自己的隨身家當,茫然的坐在小區門外,周遭人群熙攘。
就在剛剛,官方通知了一個不幸的訊息,因為不明原因,這座老小區的地基底部出現塌陷,整座小區隨時可能被危險吞噬,所以緊急讓所有居民避險。
之後政府有關部門會對小區進行加固修繕,如果修繕不成功,居民們則需要搬離此處,政府會出面收購賠償小區居民的所有損失。
警察挨家挨戶的上門通知,有人惜命,害怕整個小區真的塌了,早早地就搬出來。還有些固執的人不願意匆忙離開,此時正在與警察扯皮中。
小區裡一片喧鬧,沈禹卻抱著行李越發苦惱。
比更倒黴的事情還要倒黴的是什麼?
是你九死一生的迴歸現實,不僅要被編輯催稿,更是突然無家可歸。
政府的賠償金和安置房不可能今晚就到,他現在必須拖著行李,去酒店或旅館過夜。
沈禹無可奈何的起身,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招呼:又見面了!
他難以置信的轉身看去,卻見剛剛才分別的翠花,此時就站在他身後,笑盈盈的瞧著他。
在小說裡時,翠花身上穿著寬大的黑白運動服,臉嫩的像是個中學生,嘴裡叼著棒棒糖。
可現在,翠花脫去了運動服,穿著筆挺幹練的軍裝,腰間佩著槍,頭髮更短了,更像是一個軍人。
嗯身高還是有點矮!
翠花不知道沈禹此時的腹誹,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菸,沒有點燃,只是叼在嘴角:原本還想去找你,沒想到這麼快就碰上了。
你就住這裡?她指向小區,問道。
沈禹眉頭一皺,瞬間抓住了重點:你們封禁這個小區不是因為地基塌陷,而是與小說有關?
他還記得佚名的最後一句話。
不能讓她侵入我們的世界
翠花瞧他神情,乾脆直接引他來到警車前:我帶你去個地方。
市中心,一處不起眼的院落。
院門口立著一塊《澤水市科學研究院》的牌子,一名軍人小哥身姿筆挺,正在站崗。
院子有些陳舊了,青翠的爬山虎爬滿了整棟樓的背面,樓房裡的公務員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如果沈禹之前路過這座院子,一定沒興趣看上一眼,因為這個地方太過不起眼,就像無數基層辦公樓一樣普通。
可是真正進入這裡之後,發生的一切卻顛覆了他的認知。
在這裡不要左顧右看,你剛剛走過的那段路,至少有三個狙擊手在關注著你。翠花走在前方,為他引路。
進入大樓後也不要亂跑,剛剛與你擦肩而過的公務員。至少一半都是便衣,你是新人,他們不認識你,萬一把你逮起來,我還得去上面要人。
左轉右轉,她將他引到了一名青年男子面前:頭,人給你帶過來了。
這名男子並沒有像翠花一樣穿著軍裝,只是披著一件長長的墨色風衣,穿著打扮有些隨意,與這裡格格不入。
沈禹的個子很高,他卻比沈禹還要高一些,眸色烏黑,面容冷峻,眉眼十分俊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孤高的氣質。
男子看向沈禹,神色淡淡的請他坐下:沈禹,今年二十四歲,澤水市出生長大,三歲時父母因意外溺水身亡。
沈禹頓了頓,隨後笑了笑:長官,查戶口啊?
男子繼續說道:在你父母去世之後,有一戶遠方親戚接替他們照顧你,成為你的監護人。但是在你五歲時,這家人卻因煤氣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