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面對大佬的邀請,沈禹面上不動聲色:你在石碑上排名前十,如果你只是想找個跟班,只怕有許多人會哭著搶著爭取這個名額!
跟班?我當然不缺。紅蜘蛛將纖細的煙桿輕輕抵在唇邊,不過我不信任那些主動湊上來的男人。
那些看起來衷心得像是舔狗一樣的男人,也許上一刻還在死皮賴臉的阿諛奉承,下一刻遇到危險、或遇到巨大的利益誘惑,他們就能毫不猶豫的在你後背上捅一刀。
我不準備和倒貼上來的男人合作,那些人不是為了美色、就是為了尋求我的庇護。但像你這樣有實力又不趨炎附勢的新人,卻是新奇的令人喜愛。
沈禹微微皺眉:如你所說,我只是一個入門不久的新人,也許實力根本達不到你的要求。
我覺得你小瞧了自己,誰還不是從新人一路走過來的,興許有一天你就能名震白塔說不定呢?紅蜘蛛抖了抖菸灰,轉身走了。
臨走前,她隨意揮了揮手,留下這麼一句話:我知道你很關心兩名同伴,但是在白天,這艘等級森嚴的遊輪上處處都有水手在巡邏,只有在晚上,你才能找到機會前往底層船艙。
如果你考慮清楚了,今晚依舊在此地見面。
望著紅蜘蛛款款離去的背影,沈禹的眼眸微動。
對方剛剛最後一句話,的確說服了他。
他必須外出,就在今天晚上。
與此同時,在底層船艙。
漢斯船長一張臉十分嚴肅,盯著眼前滿滿一桶船蛆:你是說,只用一個下等劣種下水,就將船底的所有船蛆打撈乾淨了?
水手們唯唯諾諾的應道:是的,船長。
越澤此時身上衣衫溼透,正冷著一張臉,獨自坐在角落中,閉目養神。
他身上的衣袖領口、還有鬢角,都在不斷的向下滴水,被打溼的黑髮粘在蒼白的臉頰上,反而更添一絲鋒利。
在他周圍,一群底層人在船長銳利的視線下,不禁微微發顫。
漢斯船長環顧完四周,不禁咧開嘴笑道:既然一個人把所有活都幹了,我還養著這麼多人做什麼?
他向水手吩咐道:把這些廢物的食物停掉,如果他們喊餓
他踢了踢身邊裝滿船蛆的鐵桶:就給他們吃這個,反正有這麼多,還不花錢!
說罷,船長便大搖大擺的離去。
只留下原地一群人,滿臉錯愕。
他們每餐只有一片發黴的黑麵包,本來就吃不飽,現在連這點食物都沒了?
就算船蛆只是一種貝類,不是真正的蛆蟲,但是瞧它的模樣光溜溜、滑膩膩,在鐵桶裡纏成一團扭來扭去,簡直就是一條大號的蛆!
這讓人怎麼吃得下去!
一時間,船艙內哀聲一片。
之前想要攻擊普通人、結果反而被教訓了的小說家,此時更是直接倒在地上,唉聲嘆氣道:某人把所有的活都幹完了,他的食物肯定是不缺的,我們這些人可該怎麼活啊?
聽他的意思,很明顯將矛頭指向了越澤。
周圍人向越澤投去隱晦複雜的目光,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搭腔,反而默默離小說家遠了些。
普通人也不傻,怎麼可能聽不出那名小說家是故意挑事,想要挑起別人的怒火,給自己做炮灰。
越澤之前下水,便不經意的展露了自己的實力,別人是瘋了,才敢跟他對著幹!
周圍沒有一個人附和他,小說家眼看自己挑撥不成,也只能悻悻的閉了嘴。
越澤依舊面色淡漠、閉目養神,彷彿小說家剛剛的挑撥,只不過是一隻蒼蠅騷擾時發出的嗡嗡聲。
可是一隻小手,卻悄悄拽住他溼透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