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煙是聽到了金雕的慘叫才趕到這邊的,但趕到時只剩地上的一堆鳥毛了。
教主大人安慰道:“應該是被我大哥他們救走了,回去吧。”
傅雪煙點點頭,轉身離去了,人都走了老遠,還回過頭看了荀蘭一眼。
她摸上肚子,眸子裡掠過一絲複雜。
……
姬冥修帶著兒子與弟弟回到家中時天已經快亮了,兩個孩子在馬車上沉沉地睡了過來,被抱進屋了也沒醒。
喬薇一眼便看出了二人的褲子不對勁,不由地問道:“鎏哥兒的褲子呢?怎麼穿著景雲的?”
“尿溼了。”姬冥修說道。
這麼小的孩子,被一群壞人擄走,尿褲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喬薇打了熱水,給二人擦了身子,順帶著檢查了一下有沒有受傷,除景雲的膝蓋與手心擦破了一點皮之外,別的一切安好。
喬薇把二人放到自己與姬冥修的床上,望舒也在,三個小的雖是睡熟了,但又彷彿感受到了彼此的氣息似的,竟然牢牢地抱在一起了,喬薇看著,心裡一片柔軟。
回府的馬車上,景雲詳說了事情的經過,喬薇沒料到荀蘭也在,看來這個抓孩子的餿主意多半是她出的了,只是她大概做夢也沒有料到,鎏哥兒會誤打誤撞地被抓了去,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現在不僅把夜羅人得罪了,兒子也對她徹底地失望了,她往後每一天就都在悔恨與煎熬中度過吧。
喬薇不解地問道:“夜羅人為什麼要抓景雲?是想換走慕秋陽嗎?”
姬冥修尋思片刻:“大概是的。”
喬薇摸了摸姬冥修的下巴:“你一宿沒睡,都長鬍子了。”
姬冥修問道:“你不也一宿沒睡?”
喬薇道:“但我沒鬍子長啊。”
姬冥修忍俊不禁地笑了,摟住她柔軟的腰肢,努力不去看她眼底的憔悴,親了親她冰涼的額頭:“我會多加防範,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了。”
喬薇輕輕地靠進了他溫暖的懷中,呼吸著獨屬於他的淡淡幽香與男子氣息,一顆心被偌大的安定填滿:“做了這麼多,不是擔心你兒子受苦,只是怕我擔驚受怕嗎?”
姬冥修的下巴蹭著她的鬢角,輕輕地說道:“也擔心他受苦,更擔心你難過。”
喬薇的眼眶微微溼潤,心甜得有些疼。
“還有一件事。”姬冥修忽然道。
喬薇眨巴了一下眸子:“什麼事?”
姬冥修牽著喬薇的手去了後院,後院的草坪上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金雕,燕飛絕蹲在它身旁,一邊摸著它脖子,一邊無奈地嘆著氣:“救不了咯……救不了咯……”
姬冥修看了看金雕道:“它是在救景雲的時候被夜羅人射傷的。”
“這不是隱族的金雕嗎?怎麼會飛來中原了?”中原可沒有這麼大的金雕,尋常金雕不到一米,雙翼張開可達兩米,這隻金雕的個頭明顯更雄壯一些,更重要的是,它為什麼會救景雲?
心中疑惑著,喬薇上前給金雕檢查了傷口,它的腹部中了一箭,箭身已被燕飛絕割斷了,恐它大出血,燕飛絕沒敢把箭頭拔出來;第二處傷口在右腿上,有一處明顯的擦傷,應該也是被箭給射的,箭上有毒,右腳與肚子已經全都烏了。
除此之外,它左邊的翅膀也在掉落的途中,重重地摔斷了。
它是抱著景雲掉下來的,如果它沒抱,最終骨折的就該是景雲了。
“小白呢?”喬薇問。
小白跐溜溜地跑了過來,甫一看到那個一口把它吞下的大傢伙,貂毛一炸,撲進了喬薇的懷裡。
喬薇要放點它的血。
它死活不幹。
“蹭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