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說它是醉生閣,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什麼陰曹地府。
“什麼人?”一個十四五歲的小護衛突然出現在姬冥修的面前,擋住了姬冥修的去路。
姬冥修淡淡地說道:“我找你家閣主。”
小護衛不客氣地說道:“閣主不在,晚上才開門,你晚上再來!”
跟著那麼驕傲的主子,小護衛的氣焰也是囂張得可以。
姬冥修沒心情與他廢話,抱著喬薇的手輕輕一握,一枚霹靂珠滾到了手中。
小護衛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姬冥修的霹靂珠已經射出去了。
“啊——”
小護衛一聲尖叫!
卻不是被霹靂珠給炸的,而是被一隻鞋底給砸中腦袋,整個人撲倒在地上,摔得下巴都痛了。
倒是因此躲過霹靂珠了。
霹靂珠掉進了水缸,炸出一聲悶響。
門內,一道清冷而戲謔的聲音徐徐響起:“你百八十年不來一回,一來就要拆了我的醉生閣麼?”
小護衛摸摸摔疼的下巴,以及後腦勺上被鞋底砸出的一個大包,鬱悶地問道:“閣主認識他?”
那清冷的聲音道:“老相識了,你攔不住他的,且退下吧。”
“是!”小護衛瞪了姬冥修一眼,不悅地退下了。
姬冥修抱著喬薇進了屋。
屋內比走廊更陰冷三分,大白天的不說伸手不見五指,卻也幾乎看不清對方隱在暗處的容貌,獨獨可見那跪坐在地上的一襲紅衣,如盛放在黃泉之岸的彼岸花,冷豔到了極致。
他從爐子上拎起燙好的酒:“來都來了,坐吧。”
姬冥修將喬薇輕輕地放在了椅子上,用薄毯的邊角折了個墊子枕在她腦後,隨後,邁步走到茶几前,在男子的對面跪坐了下來。
男子彷彿沒看見喬薇似的,給姬冥修倒了一杯梅子酒:“你是來買東西還是來賣東西?”
“都不是,我來找你治病。”姬冥修道。
“那丫頭?”男子看了喬薇一眼,眸中並無多少詫異,彷彿料到會有這麼一日似的,“我說過我不會替你做任何事。”
姬冥修定定地看著他道:“你可以提條件,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男子淺嘗了一口梅子酒:“十年前你這麼說,我或許就應了,但現在,我想通了,我沒什麼可要的。就算你用死來威脅我,那也不過是同歸於盡罷了。”
姬冥修神色無波道:“我知道你這人吃軟不吃硬,我不會用死來威脅你,你先說你能不能救她?”
男子的目光落在喬薇的臉上,一瞬後,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被血月弓傷到了,雖有些棘手,但在我這裡算不得什麼大事。”
咚!
外頭傳來了一聲悶響。
男子說道:“偷聽的都進來吧。”
燕飛絕清了清嗓子,拽著姬無雙進屋了。
方才聽到喬薇是被血月弓所傷,燕飛絕驚得手肘一抖,在窗戶上撞了一下,這才有了那聲悶響。
他發誓他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這個訊息太過震驚了。
喬薇怎麼可能被血月弓給傷到呢?血月弓明明就在姬家,在小望舒的百寶箱裡,莫非……讓人偷走了?
燕飛絕帶著疑惑,即刻去了一趟姬家,結果發現血月弓還在,為試驗它的真假,他還親手拉了拉,確定沒被人掉包。
這就奇怪了,弓在姬家,喬薇是怎麼被射傷的?
是有人盜走了血月弓,射完又給放了回去?
還是……世上真有第二把血月弓?
撇開那把弓的來歷不談,尋常人也拉不開它呀!
別說是夜羅的國師,他老人家這會子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