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殿養傷,床都下不來。
“孃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燕飛絕捶拳。
姬無雙理智地說道:“這些都能慢慢查,當務之急是先把人救醒,也許少夫人當時看見兇手了呢。”
燕飛絕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先救人!”
姬冥修看向了男子。
男子輕輕地說道:“我答應了要救她嗎?”
姬冥修給燕飛絕與姬無雙使了個眼色,二人識趣地退下,退到一樓的大堂,保證聽不到裡頭的對話。
姬冥修道鄭重地說道:“你治好她,我給你自由。”
男子一笑:“她的命就只值我一個自由身?”
“你還想要什麼?”姬冥修淡淡地問。
男子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如果我說我要祭師劍,你可舍……”
話未說完,姬冥修自裹住喬薇的薄毯內抽出祭師劍,毫不猶豫地放在了他面前:“還要什麼?”
男子望向姬冥修,似有些難以置信,須臾,淡淡地笑了笑,爽快地說道:“還要一味藥引。”
“什麼藥引?”姬冥修問。
“祭師血。”男子將一把匕首,一個空碗杯放到姬冥修的手邊。
姬冥修捋起袖子,拿起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腕。
“心頭血。”男子道。
姬冥修割腕的動作頓住,默默地放下袖子,解開衣襟,一刀扎進了自己心口。
燕飛絕在樓下等了半天沒等到姬冥修出來,著急上火,又蹭蹭蹭地跑了上去,一進屋,就見姬冥修弓著脊背,左手似乎是捂住心口,右手撐著茶几,手邊是一把帶血的刀。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他繞到姬冥修身前一看,瞬間傻了眼!
姬冥修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額角汗珠如豆,大顆大顆地滴在地上,如玉的臉早已失了血色,連唇瓣都一片泛白。
燕飛絕火冒三丈:“你這個老鱉孫!你對少主幹什麼了?!”
男子道:“沒幹什麼,取一碗祭師的心頭血罷了。”
“治個病還需要用到祭師的心頭血?”燕飛絕咆哮。
男子直言不諱道:“不是她要,是我要。”
燕飛絕氣得不行了:“你要少主的心頭血幹嘛?”
男子幽幽一嘆道:“解這麼多年的心頭之恨吶。”
說罷,當著姬冥修的面,將那碗幾乎要了姬冥修半條命的心頭血毫不客氣地倒進了花盆中,澆了那朵妖嬈的映山紅。
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就是了。
姬冥修當初禍害了人家,如今落在人家手上,被禍害回來也是應該的,要不怎麼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呢?
燕飛絕就沒這麼沉得住氣了,險些沒和他打起來。
姬無雙幾時衝上樓,攔住了燕飛絕。
燕飛絕暴走:“你讓開!我今天非得好生教訓他一頓!”
男子不鹹不淡地說道:“她只有十二時辰,十二時辰一過,就算太上老君下凡也回天乏術了,距離她受傷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你確定還要繼續浪費時間與我打鬥?”
燕飛絕深吸一口氣,將滔天的怒氣壓回心底。
我特麼忍著!
等丫頭痊癒了,看爺爺怎麼收拾你!
男子拿上一把傘,緩緩地走了出去。
“等等,我有個疑問。”姬無雙叫住了他,“同樣是被血月弓所傷,為什麼她與國師的症狀不一樣?”
姬無雙雖未親眼見到國師的傷情,但整個太醫殿都傳開了,國師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喬薇則不然,她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連皮外傷都看不到。
男子道:“國師傷的是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