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進了別墅。
授課地點就在別墅後院兒的空地上,一塊麵向院門的自制黑板,幾隻粗糙的白堊筆,俗稱粉筆。
古代的粉筆都是用白堊做的,白堊是石灰石的一種,顆粒較大,沉澱物多,不如現代那些石灰石與石膏做出來的粉筆順滑,但也能用就是了。
喬玉溪找了個最前排的位子坐下。
不多時,果真來了幾個鄉下婦人,大家看到喬玉溪,不約而同地都有些驚訝,但沒像喬玉溪想象的那樣當場對她評頭論足,人家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後排。
喬薇端著一盤各式各樣的草、葉與種子走了過來,與幾位農婦打了招呼:“吳嫂,何嫂,李嫂。”
三人親熱地拍了拍她的手。
看著那一雙雙因勞作而粗糙開裂的手,喬玉溪的眼底掠過一絲嫌棄,要是有人敢拿那種手在她身上蹭,她非得把人拖下去吃頓板子不可!
很快,方嬤嬤與孫嬤嬤也來了,坐在喬玉溪的身後。
喬薇看了看天色,時辰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
……
京城,皇宮。
二王子又度過了一個美妙的上午,他發現中原真是好,就連王庭都這麼好玩,居然有獵場,獵物還特別多,一個時辰的功夫,他就打了七八隻麋鹿,一匹狼,一隻熊。
“很大,你們的,王庭。”二王子把獵物交給侍從,豎起了大拇指。
胤王難言自豪地說道:“我們中原的皇宮比十幾個村子還大,二王子若是徒步走,一日未必走得完。”
二王子由衷地說道:“獵物,也很好,都是,東西,我沒見過。”
胤王心道,皇家獵場的獵物都是從深山中捕來的稀有品種,你自然沒見過了。
上午的狩獵成績以二王子為最佳,其次是胤王,之後是幾名親王,太子獵得最少,僅一野兔而已,還不是他自個兒獵的,是那些放野獸的太監實在看不過眼了,逼著野兔往他馬蹄下撞的。
太子將野兔拎回了看臺上,那裡,皇帝與姬冥修正在對弈,太子二話不說把野兔丟在了棋盤上。
一旁的福公公嚇得半死,這麼冒犯皇帝,太子你是真不怕掉腦袋呢!
皇帝卻沒生氣,無奈一笑,把野兔拎起來,遞給了姬冥修:“來,你小侄兒送你的禮物。”
姬冥修接在手裡:“正好十七愛吃野兔,微臣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王子打得怎麼樣?”皇帝笑著看向了朝這邊走來的二王子。
二王子興奮地說道:“最多了,我。我是,草原上的,雄鷹,武功,不如你的,兒子,打獵,你兒子,不如我。”
皇帝哈哈哈哈地笑了,要是別人在他面前講他兒子不如誰的話,他大概早龍顏大怒了,但從二王子嘴裡說出來,他卻只想捧腹大笑,見過了阿諛奉承之輩,偶爾來個缺心眼的直腸子,倒也挺逗。
胤王拿著一個籠子走了過來:“父皇,兒臣獵獲了一隻銀狐,特地送給父皇。”
這隻銀狐與其說是獵的,不如說是捉的,活生生一隻,靈動極了,比起太子的死兔子,不知強了多少倍。
皇帝很高興,命人賞了胤王一罈新進貢的葡萄酒。
大臣們紛紛搖頭,胤王越有大起之勢,太子又如此不思進取,皇上縱然對先皇后有再多的夫妻情誼,也要被磨滅光了。
姬冥修把野兔給銘安拿了下去,看向大口大口喝著茶水的二王子,輕輕一笑,說道:“二王子獵了這麼多東西,是想送給誰呢?”
二王子拍了拍那幾只麋鹿:“這些,送給,我的,護衛,他們,都是,草原上的,勇士。”
“那匹狼呢?”姬冥修問。
“我還,沒想好。”狼是很難獵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