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來世做人還是做狗的差距都大。
山南東道同京畿道比鄰,從襄陽城往西北方向走,穿過均州再入商州,到了那藍田關,便是京畿道,離那京都不遠了。
因為就在道內行軍,段家軍一路暢通無阻,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藍田關,安營紮寨。
待營中大定,開始造飯的時候,正好是日暮時分。
軍中最大的那個營帳裡頭,坐滿了人。
長孫二郎默默地坐在隊尾一角,神色複雜的聽著斥候說話。
那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孩子,長孫二郎已經打聽過了,名叫武宮,據說曾經是青牛山上的土匪,被段怡同程穹發現,如今已經是斥候之首了。
長孫二郎神色頗為複雜,說起來他們荊州,除了父親,手下的大將,便是他們兄弟三人。
從前也不是沒有人來投,只是覺得不能熬死他們三兄弟,便離開了。當時他還沾沾自喜,自覺長孫家祖墳冒了青煙,旁的家族富不過三代。
到了他們這裡,三個兒郎個個都能打,孰人不稱羨!
可他入了這段家軍,段怡二話不說,直接讓他統領了一支軍隊。他還想著,姓長孫的果然了得,不管去了哪裡,那都是座上賓,要叫人另眼相看。
如今看來,那劉參軍說的話竟是真的。
在這段家軍中,只要你有本事,不管你是什麼出身,都能得到段怡的另眼相看。
“主公,如今京都已經封城,百姓不得進出。昨日燕王沈青安同周王陳鶴清在通化門外大戰了一場。周軍大敗。”
“沈青安屠光了所有戰俘”,武宮說著,抬起頭來看了段怡一眼,想了想又道,“大戰之時,燕王妃在城樓之上鼓琴……”
“沈青安握著她的手,親手斬下一小卒頭顱。燕王妃當場暈了過去。”
段怡聽著,皺了皺眉頭。
燕王妃,那便是段嫻。
她搓了搓手心,“這沈青安,聽得想讓人砍掉他的腦袋。”
坐在下頭的劊子手徐易一聽,頓時急眼了,“主公,莫要搶我生意,我家八代單傳的手藝,可不能到我這裡就失傳了。”
帳篷裡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武宮見段怡沒有把段嫻放在心上,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隴右大軍同我們一樣,駐紮在京畿道周遭,並沒有再前進一步,插手燕周之戰。”
“江南王同蘇王爺的大軍已經在路上,根據傳回來的訊息,約莫明日一早,便能入京畿。”
武宮說著,在懷中掏了掏,掏出了一張輿圖來。
“這是京都的輿圖,上頭用灰炭標記了一些我們探查到的情況……”
“報!”門外的聲響打斷了武宮的話,段怡點了點頭,營前的守衛立馬將一個小兵放了進來。
“啟稟主公,營前有人鬼鬼祟祟,劉參軍抓了人一問,說是周王信使,有書信一封,要交給主公。”
五皇子的信
“該不會又是來求娶我們段怡的吧!”
蘇筠一聽,氣呼呼地站了起身。
“啊呸!這廝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性,他便是給我們段三當通房丫頭都不配。上一個來求親的田楚英,墳頭都長草了。”
段怡被通房丫頭四個字嚇得一個激靈,嗆住了口水,忍不住咳嗽起來。
她無聲控訴的看向了老賈,能別領著小王爺去看大戲,聽書了麼?
多好一個孩子,腦子已經歪出了三十里地。
那些入了山南方才跟在段怡身邊的將領們,一個個眼睛都燃起了興奮的光,期待的看向了那小兵手中的信。
“小王爺,要不給說說,什麼又要求娶?從前那五皇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