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哪裡一定靠咱們那些?”
金瑛張了張嘴,然後只能搖了搖頭:“說不過你,只能說那一年半載就不重要啦?但是不和你辯,辯不贏的。其實說這些恩惠說來說去也是說不清的。就算說清了,又有什麼意思?等一會兒月娘來了,我再一起與你們敬酒,算是謝你們一回。”
大概是說曹操曹操到,金瑛才提了一句月娘,包廂門就吱呀一聲,一個夥計引著一個富麗婦人進來了,這人不是晁月娘又是誰。
晁月娘的變化寶茹竟然看不出來大不大,只因她的妝粉太厚,據說是揚州最新的流行,把妝粉抹得厚厚的,再描眉畫唇。她進來也不多說什麼話,只是掃了一眼,最後把目光定在了寶茹身上。
然後就笑起來,到她身邊道:“這一回是課長說來辦這什麼,什麼同學會的吧?我一猜就是!那時候課長做這些,常常帶著咱們聚一聚就是最好的了。往往大家都能各個滿意——最早我做的時候就不行了,總是這也不好,那也不好。”
說實在的,寶茹和晁月娘之前見過面已經是四五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寶茹家已經發跡,但是還沒改換門庭。生意場上走動,上中下的人都會接觸。和晁月娘的夫家也有些生意往來,再加上曾經寶茹和晁月娘的同學關係,倒是時常見一兩回,雖然氣氛都是不冷不熱的。
但是時隔四五年以後再見面,晁月娘的表現讓寶茹大吃一驚。寶茹可真不覺得她是真的覺得如何敬佩喜歡自己,不然早些幹什麼去了?所以只能是她在討好自己——一個人什麼時候會討好別人,自然是有所求的時候。
寶茹不笨,她自然知道皇商姚家在湖州已經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縱使錢財上不如一些延續了上百年的人家,至於與絲業這樣的巨頭,更是沒法相比。但是對於普通富貴人家,已經是仰視的存在了。
每當寶茹與一些不如自家的人家女眷交往的時候,總是會遇到一些婦人,博取自己的好感。或者直白一些說,是在討好自己,巴結自己。所以寶茹對這種情況其實已經很熟悉了,以至於晁月娘一表現,她立刻察覺。
甚至寶茹還能發覺到晁月娘的表現有些生澀,自己也曾遇到過一些情商特別高的,這種事情總是不動聲色,但是卻能讓寶茹十分舒服——即使寶茹已經知道這是有所圖的。但是晁月娘,寶茹想,這個姑娘少年時的性格或許還是保留下來了一部分。
不論多少,總歸可以知道,讓她討好人絕對是不容易的,畢竟她的自尊心和好勝心那麼強。所以表現成這樣,純粹是‘業務不熟練’的緣故。
如果這個樣子的是別人,而不是寶茹曾經的同學。或者說,就是寶茹曾經的同學,但是不要是今天這個場合。寶茹或許都會好處理許多,但是當下,寶茹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之間好不容易有的一些氣氛立刻沒有了,寶茹立刻覺得尷尬起來。
好在晁月娘這些年或許真的有了一些長進,她很快也察覺到了不妥。面色一僵,但是並沒有很久就面色如常了。之後她就再沒有那麼露骨地去做些什麼,說些什麼。這可讓寶茹送了一口氣。
不過寶茹立刻就知道,這一口氣是松早了。雖然她是抱著和曾經的同學懷念一下過去來做同學會的,但是她忘了一件事。她自己不是也曾暗暗驚詫過人為什麼能來的這般齊麼,除了沒得自由的韓四娘韓五娘,全都來了。
甚至有些說是剛好回了湖州,但是一個是剛好,再多可就很難說了。所以說,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她們明明是給寶茹一個面子,同時也是想試一試,能不能透過寶茹找到個什麼好生意。
寶茹認得那麼多湖州頭面人物,在湖州絕對是手眼通天了,這樣的人脈本就是財富。普通人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做生意機會,有錢也不行。但是這對於寶茹來說,已經和吃飯喝水一樣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