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中的厲害。但是姚太太不是做生意的,對於她來說這有什麼打緊的?不就是一個寶姐兒隨意鼓搗出來的糕餅生意麼,真的捨出去也沒什麼,難道能有丈夫孩兒重要?
姚太太在姚員外沉默中開口道:“呵!咱們一家除了我都是做生意的,所以我就是一個沒得見識,沒有大局的婦人,最後的壞人還是我來做!卓哥兒,我不懂你們生意上的事兒,我只說這不行,你才同寶茹成親就出門,現在跑商就是安全,那也不行。咱們湖州多少人家,男人出去跑商,留下新婚的老婆,一年能回幾次家?長的能三四年不著一次,這樣的情形更難得懷上孩兒,多好的少年情誼最後也淡了,我是不想你將來和寶姐兒這樣。”
鄭卓露出掙扎的神色,他自然是能拍著心口保證自己絕不是那些男子裡的一個,一定待寶茹真心如一。但是這些話說出來真的沒用,誰一開始不會說這樣的漂亮話,甚至他們也是真心的,只是人會變罷了。
而且鄭卓更擔心的是寶茹,雖然他接著出門跑商是他早就和寶茹商量好的,寶茹也十分支援。但是當時看寶茹那樣隨意又篤定的樣子——會不會是她根本不知道夫婦分離是個什麼滋味,是不是她只當是事情簡單。想到寶茹也只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雖然嫁人了,但是她懂得多少這些事情?
現在聽了姚太太的話,鄭卓動搖了。生意當然很重要,但是比較起來當然還是寶茹更重要。所以,寶茹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真的想清楚其中的後果了麼。甚至想到這兒,鄭卓自己先有些堅持不住了——讓寶茹在家一個人支撐甘味園的生意,心疼的。
寶茹當然是想清楚了,甚至冒出來了另一個想法,她忽然道:“娘不必多說!也不用擔心,我已經決定了,這一回跑商我同鄭卓一起出門。”
話說出來來後寶茹思路越來越順,接著就道:“你們不必擔憂,我們一起就就沒有那些顧慮了罷!至於家裡的生意,如今又來興總管,只要沒有大的變動,他一直是打理的很好的。再有爹爹在後坐鎮,真有什麼不能決斷又有什麼煩擾。至於長久這般,也不至於——我只打算跑這一趟,算是幫襯鄭卓跑通甘味園的生意,也是咱們能多呆一會兒的意思。”
寶茹話裡有未盡的意思,就是她會趁著這個時候懷個孩兒。當然,這不是她的本意,她自己來說是相信鄭卓的,至於孩子也有隨緣的意思。但是她知道姚太太的憂慮,這話是說給姚太太聽的。姚太太只怕想到那樣寶茹自然是全無憂慮了,所以也就不會再有阻撓了。
果然姚太太沉默了半晌,道:“老爺總說‘胳膊肘往外拐’,果然是真的。如今遇到這樣的事兒,也是緊著丈夫,竟然是寧願一起離家。罷了,我也和你爹一樣不管了!”
寶茹聞言曉得這是姚太太同意了的意思,說服的兩個目標都完成,沒想到,最開始提出打算的又有想法。
鄭卓和寶茹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鄭卓就抓著寶茹的手道:“之前沒說過的,你,你真要出門?”
寶茹隨口道:“那也是臨時想到的——這有什麼不好的?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我是真要出門來著,出門有什麼不好?”
鄭卓有些著急道:“船上生活不好,各處都是不方便,你要去有苦頭吃,我去就可以了。”
寶茹撇撇嘴道:“你真當我是嬌滴滴的大小姐不成?船上日子能苦到哪裡去,總歸還是有地方睡覺,有飯菜吃的罷!你們能去我也就能去,別看我在家過這樣舒舒服服的日子,但是真到了外頭我也能好生生的。我本就不是挑剔人,難道你還不瞭解。”
寶茹確實不是挑剔人,不說在家她就是有好幾個丫鬟,貼身的事情依舊堅持自己做。就說吃得用的,金子銀子堆出來的享受她隨意的很,而那些貧賤人的選擇她也沒有半點不適應平常鄭卓看她吃用的也是歡歡喜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