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使這,一聽是紀煬提出來的。
滿腦子只有兩個字。
可靠!
還有比紀煬更可靠的人嗎!
他說的事情, 十有八九是對的。
所以這會紀煬喊著他們去看火炮, 兩人興奮得很。
但從城郊後山回來, 他們看著瘦弱的工部大臣們點燃火芯, 不多時百米之外直接炸開, 將堅固的水泥磚牆炸了個稀巴爛。
這種震撼久久不能平復。
他們在汴京,在搗鼓這種東西?
未免太可怕了些。
這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嗎。
若他們的軍隊裝備了這個東西, 那豈不是戰無不勝。
兩人齊齊嚥了咽口水, 這肯定眼饞啊, 但凡是個武將沒有不眼饞的。
紀煬看他們的表情, 便知道火炮絕對能打動人心。
接下來便對他們說了,要他倆留下來的原因。
皇上那邊自然也要安撫。
現在邊關五個較大的地方,兩個指揮使是自己人。
還有三個指揮使竟然相邀一起進京。
這分明是要給新皇下馬威。
這些指揮使私下聯絡本就容易被人詬病, 更別說還是幾個關口的指揮使。
紀煬跟徐九祥可沒忘了,去年年中那會, 他們怎麼攛掇開關市的。
朝廷中央對關口掌控不明的情況下, 誰也不會貿然做這種危險的事。
這會讓當地官僚, 當地勢力吃飽喝足,對邊關百姓以及朝廷來說,則是一場災難。
如果把他們的野心慢慢養大,到時候的朝堂則不用說了,更是浩劫。
他們那會的試探心思已經很明顯,只不過被紀煬強按了下去。
關口是要開的。
但什麼時候開,怎麼開,則要紀煬跟徐九祥說了算才行。
這次又私下聯絡,前後腳進京,小心思顯而易見。
像涼西州指揮使跟吳將軍兩人不太一樣,他們都是西北三地的指揮使,同樣從西北出發,前後腳到很正常。
按照正常流程,他們這幾日便會離京。
而那三家,一個東南邊的,一個西南邊的,一個北面的。
他們如何能前後腳到?
所以徐九祥收到信件之後,立刻給了紀煬看。
紀煬安撫了皇上,又找了要離開的涼西州指揮使跟吳將軍,定了下面的計劃。
他說這些,也是被沒避著金家金炳郡的。
對比起來,這金家可比自己忠心,完全不擔心洩密。
說起來也簡單。
不過就是讓這些想給皇上下馬威的人,反吃個下馬威而已。
金炳郡聽著,對紀煬愈發佩服。
也就他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了。
紀煬笑:“不過是讓他們看看朝廷的強大而已,他們也是會審時度勢的。”
朝廷強勢,他們便能安分,朝廷弱勢,便會有很多心思。
縱然現在皇上不過十七,但有火炮在,不怕他們不聽話。
畢竟火炮可不長眼,到時候傷到誰了,紀煬可不管。
徐九祥心裡漸漸安穩,原本只是強裝鎮定,可被紀煬帶著去看了火炮,炸彈,手榴彈,地雷之後,只有一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