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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臨走前下意識瞄了一眼速寫本,畫了這麼多年都模糊不清的少年終於清晰起來
赫赫然就是季夏。
傅沉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柯離頓時後背一涼,收回視線就往外退: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我去給你做飯。
人匆忙地跑出去,甚至出門差點被絆倒,傅沉目光落在眼前眉眼彎彎的少年身上,自從那次酒店見到季夏後,夢裡少年的身影逐漸清晰。
一開始只是和季夏神態有點像的臉,儘管五官不同,但傅沉還是一眼認出那就是季夏,穿著白襯衫校服在操場上邊走邊笑著搖手,後來漸漸的全部成了季夏的臉,再也沒變過。
尤其在失明不能見光的時候,夢裡的景象就格外讓人印象深刻。這麼多年,在他發病陪在他身邊,他唯一能看見的也只有他。
他怎麼能放手。
尤其在見到季夏後,他更是不捨得把人放走。
柯離在外面邊燒飯邊琢磨,怎麼突然傅哥夢裡的少年就變成了小喻總。
想著想著,他突然發現,儘管傅哥畫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臉,但那身形氣質和現在的小喻總簡直一個人啊。
靠他們傅哥不會看上小喻總了吧。
這怎麼潛規則的人老實本分,被潛的人卻心懷不軌起來了。
見你 這麼喜歡我?
從早上九點到晚上八點,季夏幾乎等了一整天也沒等到機會進去見傅沉一面,按柯離的說法就是傅沉吃了藥就睡了,沒什麼大礙,讓他不要擔心。
季夏當然不肯,但他什麼法子都用過了,就連少爺脾氣都使了一通,柯離後來根本不出來了,他連人都見不著。
越是這樣,他越著急,想了半天他打通前臺的電話,把傅沉隔壁房間給定下了,準備等柯離走了,他從陽臺爬過去。
他就悄悄看一眼,確定了傅沉到底是什麼病、有沒有事,他就回來。
大概八點半,柯離把門開啟一道縫隙,伸出頭左右看看沒人,飛快關門走人。
季夏在對面門後,簡直氣笑了,這不就是防他的嗎,他有這麼煩人嗎?傅沉又不是得了什麼變異的怪病,至於搞成這樣見不得人嗎。
他開啟門進入隔壁那間房,輕哼了一聲,再怎麼防也不管用,他今晚鐵定得見到傅沉才能安心。
酒店兩間套房之間的陽臺大概有八十厘米的距離,全部做成落地窗的全封閉形式,季夏站在這頭用掃把杆抵了抵傅沉那邊的窗戶,發現竟然沒鎖。
季夏樂得眼睛都亮了,原本他都做好蹲陽臺上撬鎖的準備了,真是天助他也。
不過柯離這助理怎麼當的啊,要是今天進來的不是他那可怎麼辦。
季夏半個身子趴在陽臺上,用盡全力才把旁邊的窗戶推開一點縫隙,正好夠他進去。
他把準備好的厚木板搭在兩個陽臺之間,往下望了一眼,他們現在所在的樓層是40層,掉下去估計連個人形都沒有。
季夏捲翹的眼睫顫了顫,扶著窗戶爬上陽臺,小腿肚子都在抖,他咬了咬牙,腳尖在木板上試探了下能支撐住,便一小步一小步往傅沉房間挪動。
終於能摸到陽臺邊緣,季夏額頭的碎髮已經溼透了,他一狠心踩上去,緊緊抓住窗戶邊緣曲著腿站著。
啪
身後的木板突然從中間斷裂掉了下去,季夏心裡一跳,視線跟著往下掃,看到它掉在空調支架上沒砸到人才鬆口氣,心臟砰砰碰地快要從嘴裡蹦出來。
差一點,他就掉下去了。
還沒等季夏回過神,嘩啦一聲,一米開外的陽臺門被拉開,傅沉穿著黑色家居服出現在陰影裡。
季夏半蹲在陽臺上,尷尬得臉頰滾燙,半夜爬別人陽臺還被人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