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耽誤了我們一家的行程,又像是審犯人一樣,著實過分。你所謂的賠罪,到了磕頭謝罪的地步嗎?”
她這話說得相當過分,說完之後,不僅曹秉舟的臉色變了,就連旁邊的人都為之側目。
囂張跋扈的錦衣衛,除了在皇上面前當孫子之外,何曾受過這種氣。
“你不要明知故問。程亭鈺,你還是個男人嗎?遇上事就讓妻子出頭,你躲在後面當縮頭烏龜,你可一點兒都不像程將軍的兒子!”曹秉舟說不過她,只好把矛頭調轉向別人。
影十三正躲在後面看好戲,甚至見曹秉舟被夫人懟得毫無面子時,努力剋制著上揚的嘴角,免得自己笑出聲來。
只是他沒想到,這姓曹的滿肚子壞水,拿捏不住溫明蘊之後,就轉向他這個無辜者。
他輕輕挑眉,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話,但是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開始咳起來,立刻拿著手帕捂住唇。
“曹大人,我今日屬實身子不適,你就別為難我們了。你說看見小動物跑上來,旁人都沒瞧見,只你一人看見了,我就當你說得對。可這不過是個動物,又不是朝廷要犯,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得理不饒人嗎?
“一直為難我這個病秧子,你是不是另有企圖,想等我死了,好給你騰位置?”
影十三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一直打哆嗦。
實際上他說話根本不敢攀扯夫人,但是面對曹秉舟這種行徑,不攀扯又不行。
至於後面這句話,也不是他自己想起來的,而是之前聽主子嘀咕過,影十三一時詞窮,順嘴就說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曹秉舟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是一看旁邊的溫青立和程晏摩拳擦掌的,一副他再為難下去,他們就要聯手和他打起來了,最終遲疑片刻,還是不正面起衝突了。
“路上小心。”曹秉舟一甩車簾,轉身就走。
他這話一語雙關,聽起來就不太像祝福,倒像是警告。
溫青立皺了皺眉,他深覺不妥,但又不幫不上忙。
畢竟溫家幾代文臣,而且勢力在望京,山高皇帝遠,若是錦衣衛真要做什麼,溫家哪怕打點恐怕也排不上多大用場。
“小弟,不用在意。你姐夫都安排好了,我會平安到達的,你回府去耐心等著我的家書吧。”溫明蘊看出他的擔憂,輕聲安撫了幾句。
溫青立被打發走了,程晏才騎著馬湊近,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邊打量邊嘖嘴,好似第一次看見她一般。
“做什麼,沒看過美女嗎?”溫明蘊輕笑一聲,說了一句現代的梗。
程晏一聽此話,當場拋了個白眼出來,一副不屑的模樣。
“我只是在好奇,曹秉舟究竟看上你哪點了?竟然這麼緊追不放!”他頗為不解地道。
溫明蘊冷笑一聲:“我這麼好,他憑什麼看不上?不過你可以問問你爹,他看上我哪兒了,曹秉舟應該也差不多。”
程晏聞言,立刻轉頭看向她身邊的人,眼神裡帶著幾分疑問的意味。
影十三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這怎麼又有他的事兒了,你們一家子還有完沒完?
“等到了北疆,爹再告訴你。”他當然是無法幫主子回答的,只能又開始裝病了。
果然程晏不再多問,他甚至還體貼地讓車隊放慢速度,免得把親爹給顛死了。
車隊恢復了平靜,影十三才挪動了一下身體,露出被他擠在牆角的東西。
曹秉舟的確沒看錯,這是一隻小狐狸,身上抹了鍋灰,渾身髒兮兮的,若不是又那雙黑亮亮的眼睛,顯出幾分機靈勁兒來,否則真能被錯人成是灰耗子。
“這是哪兒來的?”溫明蘊抬手指了指。
“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