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基本沒人去。但前些年有些膽大的獵戶實在是窮得不行,心一橫便進去打獵。結果無論男女老少,但凡進去的就沒出來過。久而久之附近的人發現了不對,都說這地方邪乎。”
魄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魄風回來之後,找了個時機湊到蕭時耳邊,把情況全說了。蕭時思索了片刻,問魄風:“那林子通向何方?”
魄風搖頭道:“很少有人進去。只聽老人說,盡頭,好像連著霓江。”
蕭時看著還在跟殷裕打岔逗貧的柳時衣,心中糾結。
說白了,救楚弈只是個順手的事兒,他也根本不在意大周太子的死活,他們主要的目標是等凌霄盟順著找上門來,沒必要節外生枝。
因此他衝魄風微微搖頭,示意他暫時別讓柳時衣他們知道這些。
但蕭時千算萬算,也沒能算到,柳時衣和殷裕當天傍晚,就遇到了前一晚跟楚弈講自己遠房親戚曠世夕陽戀的馬伕大哥。幾句聊下去,他們從大哥口中聽到了“痴情筆”的名字。
原來楚弈前一天聽大哥講完之後,信誓旦旦跟大哥說自己是個話本先生,回去就把這個故事給寫了,留下的名字就是“痴情筆”。
殷裕當時就激動了——等等等等,大周太子竟是是痴情筆!
他一把抓住柳時衣,激動得直晃她:“痴情筆!他是痴情筆啊!!他每一本話本,我都看過不下十遍!!”
柳時衣被他晃得頭暈眼花,衝對面的馬伕大哥不好意思一笑:“我這兄弟,腦子有點毛病。大哥,痴情筆去哪兒了,您知道嗎?”
大哥嘿了一聲,臉上竟是有些得意之色:“你們算是問對人了,他今天一早就走了,我外出剛好瞧見,他進了附近那片林子。”
心裡還惦記著楚延答應給的錢,柳時衣當下便回去找蕭時說了這訊息。
蕭時無奈,只好跟她說了這個密林的傳說。
柳時衣那麼惜命,肯定不會再硬著頭皮頭皮往裡面闖才是。
柳時衣當晚確實老實了,但等蕭時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見她十分有把握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已經準備好了。”
柳時衣信誓旦旦。
“……什麼準備好了?”蕭時沒反應過來。
柳時衣拍了拍自己腰間的月見刀:“我有刀,殷裕有長雪傘,我把小娘的蛇騰鞭給了沈溯,魄風更不用擔心。昨晚我又跟沈溯盤算了下——”
柳時衣抓過蕭時的手,把一顆金色的小藥丸拍到了他手心:“——她之前睡不好的時候做了這個安神丹,你遇到危險就一口吃下去,立刻就能睡過去,讓魄風揹著你就行。”
“……”蕭時頭一次被如此明晃晃地當成累贅,此刻被噎得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柳時衣豪氣沖天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甭管遇到什麼麻煩,你睡著了就不會成為主要目標。一切問題,交給我們就行!”
蕭時深呼吸:“交給你們等死是嗎?”
“唉,我說你這人,我們一起打了這麼多次架,你對我們就沒點信心?你說說哪一次危機,不是依靠我雄厚的內力解決的?”柳時衣一拍胸脯,說得大言不慚,還驕傲上了。
她一把攬過蕭時的肩膀:“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肯定會護好你的,別怕。”
蕭時在心裡默默罵自己,之後絕不能再給柳時衣毫無必要的自信,否則就割了自己的舌頭。
再照這麼下去,沒過幾天殷裕就要來跟他說“你看哪一次危機不是靠著我無敵的長雪傘解決的”,真是給他們好臉太多了。
蕭時自然百般不願,但柳時衣和殷裕一左一右,一個哄一個求,幾乎是夾著他把他抬出了驛站。
眼看魄風面無表情地準備抬起機括,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