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池早打斷,“原來池科長的擔心就是打人?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你!”池錦年氣惱,“你少牙尖嘴利!自己一天天不著家,就知道跟男人鬼混……”
“鬼混?你看見了?”
“你下午坐著摩托車走了,又這麼晚才回來不是去鬼混還能是什麼?”
就因為這個?
池早一時覺得,衝這些人發火都是浪費時間。
“捉姦還得拿雙呢,就因為我坐了一下別人的車,就成鬼混了?那我還說你和女同志說話是亂搞男女關係,你認嗎?”
“你少胡說八道!”池錦年聞言,氣得臉都紅了。
“你也知道是胡說八道了?”池早冷笑,“那怎麼輪到我就是鬼混?我真好奇,同樣的事情如果放在池珍珍身上,你們還會不會覺得她也是跟人出去鬼混。”
“你怎麼能和我姐比,你……”池硯彬下意識反駁,卻在看見池早手裡的刀時,又閉上了嘴。
“是,我是不能和她比。”池早冷嘲,“所以你們也別再口口聲聲說我是一家人了,畢竟……”
她頓了下,視線一一劃過池家四人的臉,“畢竟沒有哪家的父母兄弟,會只因為她坐了一下別人的車,就上趕著說自己的女兒妹妹不要臉,和人鬼混的。”
“這不是親人,是仇人!”
話落,她隨手一扔,“哐當”,菜刀掉去地上。
“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吧,再敢動手打我,我就去婦聯舉報你們。”
池早邊說,邊往樓梯走去。
其實現在就該去的,可今晚折騰了一通,她實在是累了。
“早早,你……”池硯輝看著池早纖瘦的背影,有那麼一刻,覺得他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可想到李大媽說池早有天晚上,一整晚都沒回來的話,便又立刻打消了那樣的想法。
不過……
“爸,早早性子衝,以後有什麼事,還是別動手,好好和她說……”
“說什麼說,人不大,脾氣不小,我看她就是欠教訓!”
身後傳來池家人的說話聲,池早卻理都沒理。
不知道是不是發了一通火,消耗了太多精力。
此時此刻,池早只覺自己連洗漱都沒力氣了,也更沒精力再去探究李大媽幹了什麼。
她回到房間,撐著精神脫掉身上的衣服,就一頭倒去了床上。
夢境再一次降臨,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看清了那張照片,和照片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