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秦……
“官爺!救救我們吧!”
這青竹先生喜滋滋地越過南楚邊境,正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正盤算著該怎麼跟新秦的那兩個毛頭小子討幾句華麗的讚美。突然間,大腿不知道給什麼人抱住了。
想是這瘋婦人方才見他向那些軍士掏出金牌。估計還以為他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還未等青竹先生說話,便立刻有軍士將那婦人從他的腿上扒拉下來。
“特使大人恕罪。”
那軍士自然是誠惶誠恐。沒辦法,新秦瘋子太多了,哪尊是真神,還真不好說。
前兒那一老瘋子衝進他們營裡,瘋瘋癲癲,嘴角也帶著血。自稱是仁宗皇帝寧缺派來的。你說自己是特使便是特使吧,偏說來說去又只有四個字,“寧缺毋濫”。
眾人無奈,只得連哄帶嚇得叉了出去。
你說奇不奇,這算哪門子的事呀。世道艱難,瘋的還算好呢,失了魂丟了魄,也算是無知無覺了。
唯有苦苦掙扎的,才是真難啊。
“免了。”青竹先生擺了擺手,隨手朝地下扔了一錠銀子,“她也是個可憐人,讓她去罷。”
按理說這戰火也沒有在新秦的國土上燃燒多久呀,就這麼哀鴻遍野了。武將治國,果真是不那麼的靠譜呀。
這二人自謂戰爭時期,當然要苛以重稅,如此方能上下齊心,抵禦外敵。把他那軍中的一套同袍之誼拿到了治國理政之上。這可不是迷亂得很嗎?
新秦不就仗著有那麼點火器麼。他還真是有點後悔幫他們去遊說南楚了。
大家原本還疑惑著呢,那杆兒破槍是多麼大的恩典呢?弄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寧無傷這個好人充得也是不錯。
說實在話,這個人爭天下沒問題,但治起天下來就是胡作非為了。
就算是真的一統天下了,那多半也是枉為他人作嫁衣。青竹先生安慰了自己幾句。左右勝利者是無法用歷史將他們的足跡抹得乾乾淨淨的。
他可是真沒想到。這世間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青竹先生風塵僕僕地到了大都。本欲找個什麼客店歇歇腳,卻不想客店沒找著,還險些讓人一槍給嘣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京師也要有京師的樣子。這都是點什麼呀?搜刮了那麼多的民脂民膏,就得了這麼個破玩意兒?
青竹先生越想越覺得好玩兒,忍不住哈哈大笑。
還沒笑兩聲,黑洞洞的槍口立馬就對準了他。這青竹先生醫術雖號稱天下第一,可在什麼金鐘罩,鐵布衫呀,什麼輕功水上飄啊……這些東西上,他是實在不通啊。
再者有的讀書人常言:手不硬那沒什麼,嘴不硬……那就是有愧於平生所學了。
只聽青竹先生冷笑三聲,道:“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可是你們新秦陛下的貴客。如此待客之道,豈不令天下聖賢齒冷!”
那人猶豫半晌,道:“我只知道服從命令。如果你真是貴客,我們自會放你去見陛下。”
如此,青竹先生也自無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是這新秦大都他可再不敢來了。
卻說寧無傷正穿著黃色的龍袍,與那燕鵬一同坐在龍椅上,高翹著二郎腿譏諷道:“燕愛卿,你可過聽這新聞沒有?那姓風的真的稱帝了。稱帝也就稱帝吧,也不復仙樂朝的國號。入鄉隨俗稱了個西蜀。還真是成了屈家的好女婿了。”
燕鵬也自笑了。他平素看網文呀,不怕主角菜,就怕主角舔。要說這個“舔”字,少帝還真不夠格。
這人是主角,註定要稱帝的,沒甚麼可多說的。以此燕鵬也就只拿了些套話來搪塞:“陛下,此人心思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