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呆,白皙的身體就這樣在水花和霧氣裡頭重腳輕地晃著,像一道?搖晃的月光。
莊少洲呼吸微促,定?定?地看著,他知道?自己這樣是在欺負她,趁她最?虛弱的時候欺負她。
他本意並不想欺負她,只想愛她,是得不到想要結果,才?氣急敗壞,這種行為其實很不男人,甚至是很畜生。
莊少洲回過神,來不及褪掉襯衫,大步走過去?,把陳薇奇整個地摟在懷裡,兩人一同被熱水澆了個透。
這件質地挺括的精紡襯衫非常嬌氣,不能用機器洗,不能用手洗,不能用冷水洗,也不能用熱水洗,總之不知道?該怎麼洗。
此時此刻,襯衫汲飽了熱水,緊緊黏在面板上?,這種感覺很難受,像陷進了一片沼澤,莊少洲就這樣去?吻陳薇奇,含住她兩片玫瑰色的唇瓣,陳薇奇被吻得喘不過氣,不停地往後退,沒?退幾步就到了底,貼上?佈滿了潮氣的大理石牆壁。
水花在兩人周身飛濺,濃郁的白霧瀰漫,把所有尖銳的情緒都磨走了稜角,怒意和愛意混做一團。
陳薇奇踮起腳,雙臂勾住他的脖子,順從本能去?回應他的吻。她已經習慣了莊少洲吻她,即使喝醉了也會回應,這種感覺在她心裡烙上?了痕跡。洗不掉了。
“慢點…莊少洲…”她呢喃,小臉緋紅。
莊少洲感受到她的熱情,不知該高興還是生氣,矛盾中發洩般吻得更深,他把礙事的溼襯衫甩到大理石地面,隨後失態地托住陳薇奇,讓她坐在他的掌心上?,手臂肌肉猛烈賁張,青筋凸出來,有些猙獰。
這間?浴室的設計襯得上?極致享受,寬敞而簡約,每一處細節都無比考究,頂上?的花灑面積也比一般高奢酒店的花灑要大出兩至三倍,
人站在其中能完全被包裹。
水花壓強很足,像一場熱瀑布,打在身上?的感覺很強烈,但?這種強烈比不過莊少洲帶來的一半。
陳薇奇發軟,顫抖地坐在他掌心,艱難地環住他勁窄的腰。
她覺得自己像跨著一匹在叢林中極速奔跑的野獸,緊緊地環住莊少洲的頸項,唯恐他把她顛下去?。
這種感覺很強烈,也很滿足,即使是喝醉了,找不著北,也覺得滿足。
只是他不似以?往,再強勢兇悍也有個限度,這次瀕臨失控,節奏和力道都讓她眉心難耐地蹙著,在繚繞的熱霧中用嘴呼吸,露出豔粉色的舌尖。
“你好凶……屋裡下雨了……”
陳薇奇目光沒?有焦點,渙散著,身體裡的酒精都被熱氣蒸了出來,這顛來倒去的感覺像做一場混亂的夢,長指甲狠狠摳進莊少洲後背上虯結的肌肉,伏在他肩頭,雙腳離地好遠。
“好凶……唔……”
熱水鋪天蓋地,她找不到支點,也睜不開眼睛,胃裡面翻江倒海,今晚喝的羅曼尼康帝差一點就要全部?被頂到喉嚨,吐出來。
她不停地喃喃,伴隨著紊亂的吐息,像石槽裡被舂碎的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