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乾興二年,女帝衛若鴻下令,丞相謝憑風蓄意謀反,罪不可赦,打入大牢,無詔不得出。
翌日,朝堂前諸位大臣站在乾清門前,議論聲紛紛不斷。
“常言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咱們這位皇帝,第一把火不燒外敵,不燒奸臣,不燒逆黨,倒燒起自己的老師來了。”
“唉,誰知道呢,就連皇帝的老師都被打入了監獄,更何況是咱們這些無用的老臣呢。”
“季大人失言,這與有用無用可沒什麼關係。想他丞相謝憑風,十七歲中探花,十八歲成為咱們皇上的老師,二十歲帶病出徵,殲滅匈奴三十萬,凱旋而歸,收回山河八百里,又輔佐先帝改革,短短几年,大魏就成了地域遼闊,軍事強大的富庶之國,如此成就,不也被打入了大牢嗎?”
“要我說啊,丞相就是太傻,明知道咱們皇帝多疑,先帝都走了,還不趕緊明哲保身,早些乞骸骨歸鄉算了,非要繼續輔佐,還說什麼‘一切都是為了大魏,為了陛下’,這下好了吧,被他的皇帝陛下打入大牢了。”
“不光如此啊,季大人,您還不知道吧,因為咱們陛下是個女子,先帝怕陛下無法勝任帝王之位,駕崩之前,還單獨把丞相和陛下叫過來呢。”
“叫過來?叫過來說什麼?”
“我聽別人說啊,是告誡咱們陛下,要勤政愛民,倘若有朝一日,做出有害大魏之事,那就讓丞相,取而代之。”
“啊?!怪不得呢,怪不得陛下懷疑丞相,一個位高權重,隨時都有可能取代自己位置的人,放在誰身上會放心啊。”
“那可不是!而且丞相也真是,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那個宦官李和,雖說的確是個奸臣,但那是個寵臣,還對陛下有救命之恩,丞相那日早朝,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不就是折辱皇帝的顏面嗎。”
“唉,只是可憐丞相了,明明勞苦功高,為我大魏嘔心瀝血,餘生,怕是隻能在牢裡度過了。”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一個藍色的小球,在這個人身邊轉轉,在那個人身邊晃晃,豎起耳朵認真聽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聽懂他們說了什麼,搖晃著身後的兩個明亮的小翅膀,飛進了大殿裡。
這個小翅膀還是主神獎勵給它的,說它上一個任務做得好,給它一個翅膀當獎勵呢。
它一眼就看中了這個翅膀,亮晶晶的,漂亮死了。
不久,宮女就過來了,行了個禮,對他們通報:“諸位大人,您們先進來吧。”
乾清宮內,衛若鴻身著紅黑相間的長袍,外繡金龍乘雲圖,斜靠在龍椅間,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裡的紙張。
諸位大臣雖然在殿外議論紛紛,可見了皇帝,卻不敢說一句話,於是對皇帝行了禮,齊齊高呼“陛下萬歲”,便安靜的彎腰站著。
偌大的大殿,除了年輕帝王的低笑,便聽不到任何聲音。
大臣被她笑得發寒,冷汗就掛在額頭上,卻連擦汗的勇氣都不敢。
這一次入獄的是丞相,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自己呢?
帝王看著手中的東西,似是看到了什麼趣事一般,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狂妄。
殿下的老臣只感覺身後冷汗涔涔,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渾身保持著一個姿勢,有些上了年紀的,腰背都變得痠痛。
帝王笑夠了,用龍袍的袖子隨意的擦了擦眼淚,臉上都是未褪去的笑意:“諸位愛卿,你們怎麼不說話呀?”
無人應答。
她晃了晃手中的紙張,發出“嘩嘩”的聲音,像是劊子手霍霍磨刀。
似乎是誰的冷汗滴落在地,發出“撲通”一下的聲音。
沒有聽到回答,帝王的聲音有些遺憾:“看來,諸位愛卿是在殿外聊的盡興了,所以到了殿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