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慷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不管是與不是,他似乎...都無法脫罪。
“風先生,是不是可以對何慷進行定罪了?”林文塵看向風賦。
風賦臉色極其難看,質問何慷:“何慷,你是否認下通敵叛國罪名?”
“我!我沒有啊,我根本不敢有那心思,不是我啊!”何慷不停解釋,無力坐在地上。
“那你便是明知律姬為女性,刻意綁架囚禁釀成悲劇,為本次棉城事件最主要肇事者。”
聽著風賦的話,何慷就知道完了,這是要把他當成棄子了。
“根據我國律法,何慷,奪去你的爵位與領地,所有家產充公,因其釀成的巨大影響與不良風氣,嚴重侵犯女性權益,為杜絕此類事件不再發生,判訣你無期徒刑,永久囚禁於地牢不得自由。”
“棉城所有相關涉事貴族全部下獄進行盤查,依法處置。”
風賦將書寫的裁決書唸完,將其上交至三個審判官處。
甘蒲看著手中裁決書,嘆了一口氣,看向何慷:“何慷,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何慷挫敗,老淚縱橫,想到下半輩子都要在不見天日的地牢心中便升起無限憤怒。
都是那個賤人,都是那個畜生!
“王子殿下!”何慷站起來指著何以月:“她,不但勾結外族,還為那個外族生下了兩個傀族!她的兩個兒子都是傀族!”
他的表情逐漸猙獰,早已想不起來所謂的兩個傀族是自己的親外孫。
此話一出,在場譁然。
生下了兩個傀族孩子!
霎時間,眾人的火力再次回到了何以月身上。
何以月在何慷出場的時候,也早就做好了會有這一刻的準備,她釋然一笑:“沒錯。”
“我的兩個孩子體內的血脈更偏向傀族,他們一個才三歲,一個才五歲。”
“我今日在這裡認罪,但我不認錯。”何以月直視攝像頭:“在來到帝都之前,我始終詛咒著人類消亡快點到來,可今日之後,我願意吞下所有詛咒。不是因為我在你們面前害怕,只是...”
她的視線看向了高高在上位的迪洛斯,視線下移到阿朵婭,最後是林文塵。
“只是還覺得,人類應該存活。”
“謝謝你,林文塵先生,我知道你很同情我的遭遇,也痛恨我的通敵,所以你糾結至今才開啟審判。”何以月重重的對著林文塵彎下腰。
“不過不必再苦惱。”何以月釋然笑著:“我願意接受死刑,因為我說了,我認罪。”
“但是我的兩個孩子,他們不能陪我去死,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此事豈是你說你死就能判定的?”風賦冷笑,“兩個傀族血脈的孩子......”
“風先生。”林文塵開始逼近風賦:“請問風先生五歲的時候殺過人嗎?”
“你說什......”風賦意識到他想說的話,一時間話卡在喉嚨裡。
“在座各位五歲的時候殺過人嗎?”林文塵詢問道。
群眾們竊竊私語,他們怎麼可能殺過人,五歲的時候連刀都沒用過......
“誠如大家所想,五歲時大家或許連記憶都模糊不清,那同樣五歲的何以月長子會犯罪嗎?”
“稚子無罪。”此刻,甘蒲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眾人也明白這個道理,連王子都站出來宣判了,那他們自然沒有話說。
其實,他們討厭的還是何以月,至於那兩個孩子...母親都沒有了,家族也覆滅,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呢。
何以月的自認死刑,令所有人的憤怒也得到宣洩口,自然不會再為難兩個孩子。
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