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悄無聲息的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就好像他剛剛只是因為脖子僵硬,而隨意扭動了一下脖子。
既然對方是白虎大營的人,那就不能打草驚蛇。
只要自己在大營內部,她也同樣無法對自己下手,否則她又何必找傭兵出手?
江桓靜靜的盤坐在草地上,思索著該如何巧妙的解決掉這個不穩定因素。
即便在大營中,對方無法下手,但總是被人盯著,讓他很不安。
而且,對方為什麼要對他下手,背後與葉氏是否有直接關係,都是他要思考的。
期間,有幾個同齡的話癆找江桓搭話,都被江桓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他思考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吵他。
不遠處,一個面板有些陽光黑,鼻樑高挺的少年,饒有興趣的看著江桓。
手中還玩弄著一枚硬幣。
他的身旁,一個宛若米奇林輪胎人的胖子,癱坐在草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站了一早上的軍資,對他這個噸位的人來說,簡直是折磨。
“琛哥,那傢伙比你還能裝逼。”
胖子望著江桓,下意識的講出。
秦琛皺著眉頭,一把抓住剛剛還在玩弄的硬幣,拳頭捏得嘎嘎響。一臉不悅的看著胖子:“歐陽,你說誰裝逼?”
歐陽明月連忙捂嘴,陪著笑臉:“我裝逼,是我裝逼。”
身上的肥肉不斷顫動,看樣子,平日裡沒少被秦琛欺負。
秦琛抱著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歐陽,你說集訓都快結束了,他才來,這小子老爹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走後門?”
歐陽搖搖頭:“我哪知道呀,不過要我說,你管他老爹是誰?反正在這白虎大營裡,肯定都沒你爹叼……”
秦琛瞪了一眼歐陽明月,一巴掌壓在他的肩膀上,五指深深的嵌入他的肉裡。
他壓低著聲音:“歐陽,我再告訴你一次,我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再在外面提一次我爹,別怪我不顧十多年的友誼,狠狠揍你一頓!”
歐陽明月疼得齜牙咧嘴:“行行行,老大,你撒手,疼死我了。”
秦琛這才鬆開抓著歐陽明月肩膀的手。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明明小小一隻懷錶,滴答滴答的響聲,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隨著五分鐘時間的越來越近,大多數人都變得有些不安。
新教官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們還不知道,但是從今天上午變著法的折騰眾人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給眾人準備的禮物,絕對不是好東西。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接著關全的聲音響起:“休息時間到,諸位,你們準備好了嗎?”
眾人忐忑地望向彼此,卻沒人敢答話。
關全對這樣的表現,似乎並不意外。他從儲物戒中摸出一支黑色遙控器,輕輕一摁。
田徑場旁邊,觀眾席下方數個的入口旁,原本封閉的石牆如同伸縮門一般,向兩側縮回,露出七八個供三人並排前行的入口。
入口被一道特製的鐵柵欄所封鎖。
呼呼的風從這七八個入口中吹出,帶出一股股屬於妖獸的腥臭味。
有幾個女生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口鼻。
接著,劇烈的腳步聲響起,帶著一陣又一陣的犬吠聲不斷快速朝鐵柵欄出奔來。
不一會兒,數百隻脖頸處帶著特殊項圈的犬類妖獸,暴露在眾人眼前。
幽綠,狠厲的目光在這四十多名新兵蛋子的身上徘徊,有不少身上還帶著陳年的舊傷,使得本就猙獰的面龐,看著更加的兇殘。
它們開始嘗試撞開鐵柵欄,但特製的鐵柵欄不僅結實無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