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狗都消失不見,只有月光盛滿偌大空間。
向塢對這個場景很熟悉。他早已習慣漆黑一片的屋子,兒時面對沒有母親的空房間,長大了面對前男友的冷暴力。
葉泊語是突然闖進來的另一股力量,太過強大、不容忽視。向塢永遠無法像葉泊語那樣活,對其的縱容,更像是在養育另一種可能性。這個人與自己完全不同,是另一種人生的驗證。
所幸那扇門開了,有光冒出來,落在腳底下,是夜晚裡不可多得的一束暖陽。
“加、加菲呢?”向塢試圖轉移注意力。
“關起來了。”手掌的溫度烙印在身體每一寸,葉泊語專注於眼前的人,“省得壞我好事。”
十分孩子氣的說法。
向塢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真正被關起來的,是他自己。
大腿上的熱度不能忽視,灼熱的胸膛困住他,葉泊語在他的後頸一陣亂蹭,稍一動彈,就更緊實地貼近。
小男孩耍起流氓來太恐怖。
“我來幫你。”葉泊語的聲音沙啞,從他耳後冒出。
向塢還沒反應過來,拉鍊拉開的聲音刺耳響在寂靜的客廳,激起手臂一陣雞皮疙瘩。
他下意識擋,被葉泊語拽開了,“別藏。”
月色是一捧晶瑩透亮的水,同時也是一面鏡子,葉泊語沿著鏡子的邊緣撫摸滑動。
向塢再控制不住聲音。
天啊,天啊。
向塢的腳趾蜷縮,眼裡含了一汪水,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很快就將寧靜的水面攪渾。
葉泊語輕笑一聲,計謀得逞,吻在向塢的腮邊,“向塢,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該幫幫我?”
原來是等價交換,那未免太公平了。
向塢眼淚汪汪,眨一下,淚珠掉出來,看得葉泊語再控制不住,把人壓在沙發上。
古法的銅鏡總比尋常的高階些,有精心雕刻的花紋,顏色還很淺,但手柄粗大,線條粗糲,填滿掌心。
這比之前那次還要直觀,向塢還沒從餘韻裡抽身,就要轉頭來伺候人,眼神還是迷濛的。
葉泊語便帶動著他,研究起鏡子手柄上的花紋,雕刻的軌跡。手掌包裹骨節分明的指節,從末尾順到前端,細細感受。
過了不一會兒,向塢緩過來,掌握主動權,兩隻手都用上,一件藝術品,理應受到萬分呵護。
葉泊語乾脆把頭抵在向塢的頸窩,粗重喘息起來。
向塢怕渾水落到沙發上,挪了挪位置,葉泊語以為他要走,一下按住他,不讓他繼續服務了,要繼續進行下一步。
向塢連忙制止,眼神帶上驚訝,“你從哪裡學來的?”在他眼裡,葉泊語應該跟加菲一樣純真可愛,每天只做拆家和吃飯這兩件事就足夠了不起。
怎麼……怎麼能學會交配呢!
當然狗有固定的發情期,這誰都知道。但是、但是,退一萬步講,狗就不能結紮嗎?
葉泊語不會知道向塢腦內可怕的想法。
最好還是不要知道,不然肯定會汪汪叫。
“看了點資料。”葉泊語含糊道,至於是什麼學習資料,他不想多說,總之看了。
向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