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以前住的小區,零下二十多度的天,等到半夜,人都快凍僵了,肖韻從肖家匆匆趕來,見到他時眼神滿是詫異。
“寶寶,你怎麼來了?”開口還是熟悉的語調,好像他們從沒疏遠過。
張溢一吸鼻子,“我想你了。”
那天晚上肖韻留他在公寓過夜,張溢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好下去。
第二天臨走前,肖韻說:“張溢,不然還是算了吧。”
什麼算了?張溢還沒明白。
對上女孩恬靜的笑。
“我們算了。”
聽完張溢的複述,葉泊語問:“她沒有告訴你,她爸媽已經知道你倆的事?”
張溢陷入巨大的茫然,“還有這回事?”
葉泊語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他沒有感情方面的任何經驗,更不會安慰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張溢的眼眶更紅了,“早知道你不告訴我?!”
他從地上爬起來,歪歪扭扭就朝葉泊語去。
葉泊語退後一步,“幹什麼?想打架?你打不過我。”
張溢早沒了理智,“打不過又怎樣?我早受夠你這幅高高在上的嘴臉!你以為誰都是你的奴隸嗎?”
葉泊語沉下臉,“你失戀了,我不和你計較。”
“不,大少爺,拜託你和我計較吧,到底誰需要你的寬宏大量?”
“你確定?”
“我百分百肯定!”
葉泊語擼起袖子,“好,這可是你說的。”
向塢接到葉泊語的電話,又是沒頭沒尾的一句:“向塢,你來接我。”
從出租屋出來,天色隱隱有些黯淡,開始飄白色的雪點。
站在風雪裡,向塢抬頭撥出一口氣,白霧緩緩向上翻騰。
“好,你在哪裡?”
到地方看到癱倒的兩個人,向塢有些頭疼,“你們喝了多少?”
“不多!”張溢歪在一邊,抬起手,還“嘿嘿”傻樂,“向哥,你來啦。”
葉泊語踉蹌起身,路過張溢還公報私仇踢了一腳,“誰讓你跟他打招呼?這是我老婆。”
“兇什麼兇?欺負我沒人要。”張溢說著眼眶又紅了,嗡嗡地哭起來。
向塢傻眼了,想問這是什麼情況,可在場沒一個人能回答他。
兩個醉鬼。
“我應該把你送去哪兒?”向塢傷腦筋道,“用不用跟肖韻說一聲?”
聽到肖韻的名字,張溢忽然抬起頭,彷彿沒有喝醉一般。
“別,我們分手了。”
向塢一怔,手臂很快被葉泊語纏上。
“哥,哥哥。”葉泊語不停地蹭他。
“我們沒有打架,只是喝酒。”他跟向塢保證。
“嗯、嗯,我知道。”
好不容易把張溢送走了,向塢對著纏著他的幼稚鬼一陣頭疼,一路上葉泊語一直嘀嘀咕咕。
“向塢,我在你心裡最重要對不對?”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對不對?”
“哥哥,你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你有點吵。”
葉泊語把額頭他的抵在肩膀上,來回磨蹭,“你不能嫌我吵。”
“那你倒是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