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範哲低低笑了兩聲,依舊望著遠處漫不經心地說:“對呀~”
沈言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特別,他縮回了身子,閉上了嘴。
于思煜很輕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決定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安排。”
範哲的視線終於落了回來,他扯著嘴角笑了笑,說:“哎呀~還是我前男友靠譜。”說完之後,他便虛虛地撐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扔下句“我去趟洗手間”便走了。
沈言眼神微妙地看著他的背影,悄悄問于思煜:“他不會是為了你才過來的吧?”
“你知不知道他剛剛在看什麼?”于思煜指了指天上,說,“他在看月亮。”
“難道是我們這的月亮比較圓?”沈言順著于思煜指著的方向看了看,又嘟囔著兩句,咕嘟咕嘟地喝完了杯子裡的啤酒。
“人家有自己的白月光。”于思煜耐著性子跟沈言解釋,“而且我覺得他不是真的去衛生間,多半是去抽菸了。”
“你怎麼這麼瞭解。看來你是真跟他談過啊……”
“你少喝一點吧。”于思煜已經不想解釋了,從沈言這直線下降的情商來看,他離爛醉已經是臨門一腳了。
李之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說:“我去買蜂蜜茶。”
“李哥,我沒醉,我清醒著呢。”沈言說話已經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你也用不著吃醋,你看我哲哥長那模樣,于思煜鐵定是因為宛宛類卿才看上他的。”
于思煜當場氣急敗壞,“你特麼少說兩句會死嗎?!”
李之洲垂下眼看了一眼于思煜,“原來宛宛類卿的出處在這。”
“宛宛類卿出處在甄嬛傳。”于思煜縮了縮脖子,小聲抵賴道。李之洲笑了笑,摸摸他的頭,說:“我知道。”
李之洲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四瓶溫的蜂蜜茶,一出門便看到了範哲。
他筆直地站在便利店外面的垃圾桶旁,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霓虹燈在他臉上薄薄地塗抹了一層五顏六色的色素,手指間夾著的煙又將他的指尖染出了一點橙紅色。
他好像是站在一副潦草的油畫裡。
爛醉的顏色,清醒的人。
李之洲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過去,遞給他一瓶蜂蜜茶。
範哲抬起頭看到李之洲時滿臉的茫然,反應也有些遲鈍,但很快他就調整了回來,嘴一咧就笑了起來:“哇哦,你人可真好。”
“不客氣。”李之洲回他。
大概是怕薰著別人,範哲最後吸了一口後便在垃圾桶上摁熄了煙,偏過臉吐了口氣,“你知不知道,小思他,嗯……于思煜在南方的時候養了條狗。”
“嗯。”李之洲幅度很小地點點頭,“我看到過裝著小狗的毛的相框。”
“是的,就是它。”範哲笑了兩聲,繼續說道:“于思煜是不是總把相框藏在他的書包裡。那書包裡面還有別的東西,他一直沒告訴我。是你的東西吧?”
李之洲遲疑了一會,還是選擇坦誠地告訴了他,“是我寫的信。”
“挺合理的。”範哲點點頭,把臉擺正直視前方,“那小狗吧,不知道被誰拋棄在學校裡。在於思煜入學前是我在養著。後來于思煜來了,我就放手了。他整個大學期間一直養著,大學畢業後就一塊帶走了。雖然照他那個性,“看到小狗可愛所以決定收養”這樣的理由也說得過去。可他給我感覺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並非在單純地養狗,他是透過養那隻被人拋棄的狗來贖自己的罪。”
李之洲沒有說話,悄悄地攥緊了一點手上的塑膠袋。
範哲好像知道他不會給出回應似的,自顧自地接著說:“我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就不開心。後來畢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