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好像又重新在一塊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那個人,但好像學長一直忘不了的是蘇澈。弄錯了真是對不起哈。』
『學姐你也別太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呢,是吧?』
面對小狗仔好心的安慰,于思煜哭笑不得。除了哭笑不得,他似乎感覺不到別的什麼了。
心像被挖空了一塊,疼也不是疼,只有一片麻木和涼。
于思煜退掉飛機票,又將行李箱的行李一件一件拿出來,重新放好。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切實地感覺到內心深處湧上來的一種,非常沉非常重的悲傷。
李之洲跟學姐在一起了。
在很多年前,在於思煜對他一見鍾情的時候,他就跟學姐在一起。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重新開始了。
這樣也好。于思煜想著,至少李之洲被自己拉歪的人生又走回到了正軌。
這樣也好……
于思煜最終選擇怯懦地躲在了南方。他再也沒有傳送過好友申請。
自此,徹底斷聯。
大四那年,他拿到了投行公司的offer,順利地畢業了。
畢業的時候,于思煜把狗子學長一塊帶走了。一方面于思煜不相信任何接班人,另一方面,他無法允許自己再拋下任何東西任何人。
畢業後的第一年,于思煜第一次沒有回家過年。
南方的冬天溫暖得不像冬天。這裡天朗氣清,溫暖的時候一件單衣就可以過年。
不會下雪的冬天,于思煜就不會睹物思人。
在除夕的前一天,于思煜還窩在公司加班,沈言的電話非常突兀地殺了過來。
“我聽媽咪說你今年沒回家啊?”沈言忙著工作戀愛,也很久沒有跟于思煜聯絡了,要不也不至於快到除夕才發現他沒有回家。
“你看我又不結婚,趁著年輕賺點養老錢唄。”于思煜歪著脖子夾著手機,手還在不停噼裡啪啦地敲打著鍵盤。
“不是吧你特麼逗我呢,你現在還在上班?李哥今年也沒回來,我還以為你跟他約好私奔了。”
于思煜的手猛地頓住了,停在了鍵盤的上方,手指往手心裡捲了幾寸,幾秒後又張開來,重新落到了鍵盤上。
他用平靜的語氣說:“他在陪蘇澈吧。”
“什麼?蘇澈去找他了嗎!?”沈言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見了鬼,“什麼時候的事?”
“今年年初吧,畢業前就聽說在一塊了。”于思煜抬起手抽出手機,換另一邊肩膀夾住,繼續打字。
“她那時候才分手不久吧。”沈言和學姐是一個大學的,在學校裡偶爾碰到還會打個招呼,“蘇澈的前男友我知道,我們院的。是個除了臉蛋一無是處的渣子,平常見到個樹洞都能發情。我就搞不懂了,蘇澈跟李之洲談過,怎麼還能看得上這種東西。”也沒人問沈言,沈言自己就跟倒豆子似的嘩地一下倒出了滿腹牢騷。
“對啊。跟李之洲談過,怎麼還能看得上別人。”于思煜有些心不在焉,嘴巴一張話就溜了出來。
人在漫不經心時,隨口說出的都是些自己深信不疑的真理,比如一加一等於二,比如太陽從東邊升起。
再比如……
跟李之洲談過的人,怎麼可能喜歡上別人。
話說出口了于思煜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電話兩頭的人都愣了愣,一個啞了火,一個很尷尬。
半晌才聽到手機另一頭傳來了一聲嘆氣,“于思煜。”沈言低低地喊他的名字,“你要是碰到合適的,該談就談。”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說了,大機率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于思煜帶著笑說:“談!你給我介紹,來多少談多少。一次談完。”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