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下子介紹五個呢?”
“區區五個,一週七天,我還能休息兩天。”
“臥槽。于思煜你真是……”沈言罵了一聲,忍不住氣笑了。
于思煜嘴上說得浪蕩,話裡話外全是糊弄。沈言也知道自己苦口婆心沒什麼用,囑咐他過年吃點好的就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于思煜努力地將自己的注意力扯回到手頭的方案書上,電腦螢幕上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一連起來就怎麼都讀不明白。
于思煜反反覆覆,來來回回地讀了好幾遍,最終還是放棄了。他彎起胳膊,俯下身子趴在辦公桌上。
很久都沒有起來。
于思煜就這麼一個人在南方工作了兩年。成為了一名優秀的牛馬,一個斷情絕愛的工作機器。
有時候于思煜也會覺得,自己像活在一場大型的無限流遊戲裡,每一日都在重複著大差不差的情節。
生活已經極簡到只剩下工作和遛狗。
這期間,公司裡也有不少小姑娘向他示好,他都裝傻充愣地搪塞了過去。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在公司就被冠上了“第二寡王”的美稱。
到了第三年開春,剛過完年回來上班的第一天,于思煜就被求婚了。
向他求婚的是在公司被譽為“第一寡王”的溫姐。
溫姐的全名叫溫柔,她既是于思煜前輩又是他的直屬領導。從於思煜進公司以來,她就一直帶著他。
溫柔為人處世雷厲風行,精明強幹,是現代都市女強人的標準模板。能三句話說完的事情,她絕不多說一個字,連顆感嘆詞也別想從她嘴裡聽到。
除了一點都不溫柔之外,于思煜還挺喜歡她的。
然而她上能安撫最麻煩的領導,下能搞定最難纏的客戶,唯獨弄不了家裡催婚催到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母親。
溫柔才剛剛邁過三十歲,已經被她媽折磨得心力憔悴生無可戀。
逢年過節就是溫柔的劫。
明明是一年之計在於春,可這才剛過完春節,溫柔的精神狀態就已經相當不樂觀了。
為了渡劫,她隨機抓了個人。於是便有了“第一寡王”向“第二寡王”求婚的名場面。
求婚的過程直截了當,非常符合溫柔的風格。
“于思煜你有物件沒?”
“啊?沒啊。”
“那跟我結婚嗎?”
于思煜只是在午休時間去茶水室接了個水,正巧碰到了溫柔。他完全沒想到還能遭此大難。
茶水室裡還有別的同事,但溫柔毫不在意。她的話脫口而出後,一向鬧哄哄的茶水間頓時鴉雀無聲,求婚的人正經八擺無所畏懼,被求婚的大為震驚靈魂出竅,圍觀群眾們受不了如此詭異的氣氛,紛紛奪門而逃。
于思煜從驚嚇中緩過神,茶水間裡已經只剩下他跟溫柔兩個人了。溫柔也不催,捧著胳膊,靠著旁邊的櫃子很耐心地等他。
于思煜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很快就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她這是被催婚逼瘋了。
于思煜不敢刺激她,柔聲細氣地問:“溫姐,你還好嗎?需要我給你打120嗎?”
“先回答問題。”溫柔知道于思煜喜歡顧左右而言他地糊弄人,但她明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