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大量的堆積在他的胸腔裡,擠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句白眼狼和一句髒心爛肺的東西重重地砸在了于思煜的耳膜上,他伸手一把扯開了門,力氣有些過大,門砸在了牆上發出了震天響的“砰”。
李之洲說過於思煜像是虎鯨。
他確實沒有生長出鱗片,摸起來柔軟又光滑,看上去溫順又可愛。
但他會虐殺海豹。
看到于思煜站了出來,李光濟立刻推了一把李之洲,氣沖沖地就想要往于思煜面前走,被李之洲拽住了胳膊,又停了下來。
“小魚回去!”李之洲擰著眉頭說道。
李光濟立刻說:“你別跑。”
“沒想跑。”于思煜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然而實際上他的怒意一浪接一浪的湧向全身,沖走了躲在大腦一隅的恐懼。如果他是隻貓,現在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在這裡說話影響別的同學學習,可以換個地方說嗎?”
“你現在知道自己乾的事見不得人了?”
“爸!”
“叔我建議你說話還是注意一點,要是說了什麼話,給我造成不良影響,又無法拿出證據證明,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李光濟被他堵得整張臉的肌肉都僵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最好可以告我誹謗。你乾的事情要不要一塊跟你媽說說?還是我找她說。”
于思煜的眸子沉了一下,右手拇指反覆摳著食指的關節。這件事情上他並不佔理,他確實幹了不該乾的事情。可是老城區沒有裝監控,店鋪關門了也不能有民間監控拍到,李光濟根本不可能拿出證據來。
于思煜仰著臉,依舊倔強地說:“請便,你不是有她電話嗎?”
李光濟立刻掏出了電話,被李之洲奪了下來,“鬧夠了沒有?大家都還要複習考試,你要說什麼我們回家說。”
“考試你怎麼樣都能考出來。這事不管,你一輩子要被他毀了!”
“你錯了。”李之洲的聲音冷了下來,“你可以去問別人,他一直躲著我。是我主動靠近他,是我上趕著纏著他,是我要拼命追著他,是我想對他好。都是我。不是他。”
李光濟的嘴唇抖了抖,低吼道:“你住口。”
連於思煜也慌了手腳,他聲音很輕地哀求道:“別說了。”
可是李之洲根本沒有理會他們,他揚著下巴,唇與唇之間抿出了一條倔強又堅定的直線,他緩緩地張開了口:“是我喜歡的他。你兒子才是那個你覺得見不得人的同……”
耳光落在李之洲的臉上時,于思煜也隨著渾身一顫,他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只出不進地亂成一團。
李光濟用一聲響亮的耳光聲打斷了李之洲的話。“啪“”的一聲,落到于思煜的耳朵裡,他連皮帶肉都疼了一下。
李之洲的臉往旁邊側了一下,又很快又扭了回來,無所畏懼地直視著李光濟。
李光濟卻轉過了頭,直勾勾地盯著于思煜,手往李之洲身上一指,說:“你看見了嗎!我就說了你會毀了他!”
李之洲剛張開口想反駁什麼,于思煜卻打斷了他。
“李之洲。”他哀求著,幾乎帶上了哭腔:“別說了。”
于思煜眼看著李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