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目光,很短地嘆了口氣。沈言又貼了上去,小聲問:“有一說一,你昨晚到底對人家幹了什麼?他幹嘛一起床就要捲鋪蓋走人?”
“我說什麼也沒幹,你信嗎?”于思煜轉了半邊臉,斜斜地看了沈言一眼。
“信。真幹了什麼,你也不至於是這副餓死鬼的樣子。”沈言說著,撓了撓臉,露出不解的表情:“問題是什麼都沒幹,他跑什麼?”
于思煜已經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了,“一言難盡,待會兒能不能搭個便車,帶我們回出租屋。”
吃完早餐,四人一塊下了地下車庫。沈言和林澄澄走在前面,隱約能聽到走在後面的李之洲對於思煜說:“你不用送我。”
接下來是于思煜的聲音,“有什麼關係。就當出去兜風了。”
林澄澄故意挨近沈言,拉了拉他的手,“言哥。”她喊了一聲,又咬住嘴唇不吭聲了。
沈言扭過頭看她,騰出另一邊手揉了揉林澄澄的劉海,“怎麼了?”
“你知道蘇澈在北都跟李之洲同居的事嗎?”
沈言撇撇嘴,“之前聽於思煜提過一嘴。”
“其實年三十那天,我在街上碰到蘇澈了。”林澄澄小臉埋得低低的,一副很嚴肅的模樣。
“嗨!這有什麼,她也得回家過年啊。”沈言笑著摟了摟林澄澄的肩膀。
“不是,我想說的不只是這個。”林澄澄搖了搖頭,又用兩隻手扶了扶晃歪的眼鏡。她猶豫又猶豫,回頭瞧了李之洲一眼,小聲地對沈言說:“我看到她帶了個孩子。”
沈言默不作聲地回頭望了一眼,看到于思煜和李之洲並肩在他們後面慢悠悠地走著。于思煜正歪著腦袋看著李之洲笑,嘴裡還在低聲說著些什麼。
沈言將林澄澄摟得緊了一些,小聲說:“沒事。你不用操心這些事。”
“哦。”林澄澄聽後,默默地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沈言開車把他們送到出租公寓的小區裡,特意找了個臨時的停車位停了下來。李之洲道了聲謝,推門下去,跟著他一塊動的不但有于思煜,還有沈言。
李之洲從後備箱裡拿出行李箱,拉長拉桿,手往上一搭,擰著眉頭看著本不該下車的兩位兄弟,“你們幹嘛?”
于思煜聳聳肩,“送佛送到西啊。”
“沒錯。”沈言點頭贊同。
李之洲不再吭聲,一扭頭跨著長腿就往公寓樓大步走去。李之洲一走,于思煜立馬回頭睨了沈言一眼,“你幹嘛?”
“怎麼?這佛就你能送,我不能啊?”沈言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隨你。”于思煜扔下這句話,便追著李之洲腳步走了,沈言在後面急急地小跑了幾步跟了上去,勾住于思煜的脖子。
鬥嘴鬥得再狠也沒影響這兩人一走到一塊就要勾肩搭背的習慣,簡直像是觸發了什麼被動技能。
“哎,你說,李哥到底有沒有開過張?”
于思煜睜大眼睛看向沈言,露出震驚的表情,“你把澄澄一個人留車裡,特意跟下來就為了說個這?”
“你嚴肅點,我特麼認真跟你討論呢?”沈言撞了撞于思煜的肩膀。
于思煜更震驚了:“這種事特麼有什麼好嚴肅認真的?”
“你就說吧,據你觀察,是有還是沒有?”
“觀察什麼啊。”于思煜皺皺眉頭,被沈言磨得有點不耐煩,“你這麼在意直接問不就好了。”
“不是,你們的關係才能問吧。我問算怎麼回事?屬於性騷擾了吧。”
“高看我了,我們倆還沒到你想的關係。”于思煜轉正腦袋,目光遊離到了李之洲的背上,“我昨天才被拒絕,我現在去問,不但是性騷擾,還涉及尋釁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