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地看著出現在我家裡的這群人,他們抱著一堆衣服對著我比劃,意圖把我打扮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我閉了閉眼,睜開。
嗯,不是夢。
我深呼了一口氣,推開他們,衝進了客廳,果然,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的背影。
……有點熟悉。
“你……”
我突然咬到了舌頭,表情痛苦,正想緩一緩,就看到那人轉過了身。
我怔了怔,瞬間,雙眼失去了高光。
完蛋了。
在認出那人的身份的同時,我已經轉過了身。
身後,胡三從廚房裡走出來,端著果盤的他和我撞了個照面。
“小……”
胡三下意識叫出了聲,但立馬在我拼命地使眼色下把剩下的話給嚥了回去,可望向我的眼神中還是充滿了擔憂。
老闆在沒收了他的通訊裝置時,他就知道沈霧的事情瞞不住了。老闆沒有對他做什麼,甚至還繼續讓他處理十分重要的任務,從這點上,老闆似乎還很舊情。但胡三知道他已經被監視了,所以老闆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老闆。
身後響起了腳步的聲音。
覃之鶴看著桌上的紙飛機,拿了一個放在手裡看。
見狀,我心裡又是一緊。
草,不能看!
早死晚死都要死,可至少要死的漂亮一些。
那上面寫了……
我跑了過去,伸手就要從覃之鶴手中奪回折起的紙飛機。
覃之鶴沒有理我,但我也沒能從他手中把紙飛機奪回來,而他當著我的面把紙飛機拆開,於是我和他都看見了寫滿了一整張白紙的吐槽。
嗯,一大半的吐槽都帶上了覃老闆的名字。
四周忽然就安靜了下來,一種叫尷尬的氣氛在無聲蔓延。
好社死啊。
我默默收回手,尷尬的放到背後,手指不自覺地搓了搓。
見狀,一旁的胡三感覺心臟都要炸裂開來了,他真怕老闆一槍把人給崩了。
他表情擔憂,餘光瞥了一眼老闆,便愣住了。
覃之鶴撫平手中的紙,看見上面寫的字後表情意外的平靜,視線劃過紙上的字,一排排龍飛鳳舞的字中,“覃之鶴”三個大字格外顯眼。
三個字又大又黑,力透紙背。
可以想象到寫這些話的人一定對“覃之鶴”這個人抱有極其強烈的不滿。
良久的安靜帶給人無形的壓力。
我只覺得覃之鶴在計劃怎麼用最殘忍的辦法折磨我,求生欲促使我的大腦高速轉動,思考怎麼跑路了。
可轉念一想,我為什麼要跑?
任務完成了,債也還完了。
我現在不欠覃之鶴了。
媽的,他囂張什麼啊?
我腦子瞬間清明,一隻眼睛餘光看著覃之鶴,看到他被編成一股垂在肩前的長髮,莫名多了幾分人妻的感覺。
編髮上還掛了好多金閃閃的飾品,是黃金打造的嗎?
……不是,他一個alpha身上掛這麼多飾品是要做什麼?不覺得很o嗎?
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朝黃金看,就像是看到了錢一樣,那眼神纏纏綿綿的,撕都撕不下來。
“好看嗎?”
“好看。”
我順嘴道,說完才反應過來,心虛地眨了下眼。
覃之鶴將紙飛機重新摺好,他沒有丟掉,而是讓胡三收起來,那樣子彷彿在收集什麼罪證。
他走動的時候,長髮上的飾品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一聲又一聲,全都鑽進了我的耳朵。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