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的處理上,你讓我很失望。”
一句話,裴勉的心又提了起來,他想解釋,但青年的眼神讓他的辯解變得無比蒼白。
青年不喜歡失敗就各種找藉口的人,如果裴勉敢為自己的失敗辯解,青年會更加失望,當然,也可能會放棄裴勉。
裴勉最清楚青年有多冷酷和無情。
“俱樂部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會讓其他人接手的,至於你……安安分分準備訂婚,葉家那邊不容有失。”
青年說完,蹙了蹙眉。
他似乎有些不舒服,一隻手按在了琴蓋上,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可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冷漠了。
見狀,裴勉下意識伸手要幫青年,但立馬被青年呵斥。
“滾出去!”
青年下了逐客令,眼眸中透出刺骨的寒意。
裴勉心頭一震,抿了抿唇,默默離開了。
關上琴房的門,青年才從椅子上站起身,他慢慢地走向窗戶,站在窗前看著裴勉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洋房。
像是放下心來,他從外套裡拿出隨身攜帶的針劑,熟悉地開啟,扎入後頸的腺體內。
冰冷的液體注入殘缺的腺體內,帶來的痛苦遠遠大於解脫的快感,而他已經完全習慣了,在藥劑完全打入體內後,他又拿出了一把小刀,將殘缺的半塊腺體挖了出來。
腺體並不美麗,鼓鼓囊囊的像是一個腫瘤。
青年滿手是血,十分嫌棄地將腺體丟給了樓下的看家狗。
得益於尤非白在網上發瘋,三天□□審按時舉行,庭審結束,米契被無罪釋放。
米契出來後就給了我一個擁抱,我發現他不僅沒有變得憔悴,臉色還變得更好了。
“監獄裡挺好的,早睡早起,一點也不用操心公司的事情。”
頂頭上司不在,米契說話肆無忌憚,狠狠吐槽了空白給他安排的完全不合理的工作密度。
“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也就不擔心了,但空白那邊……我聯絡不上他,你呢?他又聯絡你嗎?”
我對米契說。
米契搖頭:“我也聯絡不上他。”
很好,遇到了最棘手的情況。
我低頭沉思,只覺得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話說,都是機器人,聞笙又那麼特殊,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聯邦學院。”
我開口,米契沒有多說就點了點頭。
和米契告別後,我就去了聯邦學院,可當我來到了學院卻沒有找到聞笙。
不在?
我皺眉,隨後拉了一個路過的老師詢問聞笙的行蹤。
老師先是打量我一會兒,才道:“你說聞教授?他辭職了。”
辭職了?
這更奇怪了。
我拿出智腦看了看,確認沒有漏掉聞笙的訊息。
他怎麼突然辭職了?
看起來更像是不告而別。
我才想起來我還沒和他說謝謝,真遺憾。
雖然打聽到了聞笙的訊息,但我沒有馬上離開,等到下課,我找到了季嚴。
“哥,真的是你?”
季嚴雙目震驚,還時不時揉眼睛。
“是我。”
我說。
季嚴的嘴巴張的老大,說:“我怎麼記得你被抓進去了,沈哥……你又越獄了?”
他這話說的,怎麼搞得像我是專業越獄的?
滿打滿算我不就越了一次獄嗎?至於嗎?
我擺擺手:“沒越獄,只是放我出來了,現在處於監控中,我被限制出境了。”
季嚴似懂非懂,但看到沈霧沒事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