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不睡覺出去給人治病,怎麼聽怎麼奇怪,為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悄悄地走,悄悄地回。
我回自己家也偷偷摸摸的。
好在回去的路上一切順利,也沒有出現某人站在全黑的屋子裡等某人回家的劇情。
想到這裡,我的腳步越發輕快了。
因為尤非白的爆料,檢察院連夜開會,最後決定介入,把調查局裡裡外外查個遍。
調查局的現任局長一覺醒來看到檢察院的人出現在了調查局的門口,但此前他分明沒收到一點訊息,想到這裡,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不祥的預感就化為了現實,裴勉放棄他了。
現任局長雙眼赤紅,臉上的肉因為緊張而不停顫抖。
他被限制在了家裡,至少在調查結果出來證明他無罪前,他需要保持沉默。
尤非白拿了一把槍,又從調查局專員身上扒下來一件衣服給自己套上,之後他就去了局長家。
他準備找那頭肥豬好好談談。
尤非白下了車,和看守的人聊了幾句,很快他們就給他放行了。
尤非白開啟了門,原本還算愜意的神情在看到倒在地上臉色青紫的現任局長時變了。等擔架將屍體抬走,尤非白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看守的人也會被問責。
但比起兇手是外人的可能,尤非白更傾向於是內鬼乾的。
……會是誰呢?
晚上,尤非白把這件事說給了沈霧聽,想聽聽他有什麼看法。
我說:“應該不是仇家尋仇,大機率是被滅口的。”
尤非白“嗯”了一聲。
我的表情很是費解,實在是不懂尤非白為什麼總喜歡和我分享案件,還總讓我分析。
我都是猜的,這能靠譜嗎?
尤非白說:“有的人擁有超強的直覺……”
好吧,我知道你是在誇我,但那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
別總想著白嫖我。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扭頭問醫生:“醫生,我的病還有治好的可能嗎?”
眼前的醫生還是熟人,就是那個我在新生俱樂部裡遇到的怪醫生,當時我被機器人追的時候就是他給我指的路,還給我爭取了足夠的逃跑時間。
介於這個原因,我讓米契把他撈了出來,後來米契發現他的醫術真的不錯,對治療腺體一類的疾病有很深的研究,於是就把他招進了我們的研究團隊裡。
他現在也是我的主治醫師,我一旦感到不舒服都會來找他。
醫生看了看我的脖子,表情變得嚴肅了很多。
我心裡咯噔一下,看病時最怕見到醫生變臉了,這一下給我整緊張了。
不會……也是絕症吧?
醫生一臉凝重道:“很奇怪,檢查結果顯示不出你的性別,但我可以確定你不是beta。至於你說脖子癢,那是因為腺體生長造成的,可正常來說你這個年齡腺體早就成熟了。你說你不記得了,所以我很懷疑患者你很久之前割下了腺體,而現在長出來的腺體是二次生長出來的。”
我瞪大了雙眼,腦子裡一片空白。
醫生顯然很感興趣,說:“當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想要確定是不是真的還要等一段時間,等腺體長得差不多了。”
我皺眉,想了想說:“可我不想當什麼alpha和oga,我覺得beta挺好的。”
醫生:“這個不是想想就能改變的。”
我一臉希冀:“我就想當beta。”
醫生嚴肅道:“我不是許願機,也不會變性。”
我垂下頭,顯得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