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找到了這裡,敲響了地下室的門。
門被敲響後,裡面的人似乎被嚇到了,能隱約聽見桌椅被撞到的聲音。
一陣窸窸窣窣,很快,大兄弟將耳朵趴到了門上,低聲道:“誰?”
我:“……”
膽子這麼小?
膽大的我順勢也趴到了門上,隔著門傳音:“是我啊。”
“……”
一陣沉默。
裡面的大兄弟很是無語,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腦子沒病吧?
他惱火道:“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
他急了他急了!
我嘻嘻一笑,繼續模仿對方的語氣道:“不是你在電話裡說要千萬小心,儘量別引人注目嗎?”
“你在開玩笑嗎?”大兄弟說。
“沒有啊。”我的語氣很真誠,“我沒有你說的那方面的經驗,又聽你的語氣像是很會,所以我想著學你就一定不會被人發現的。”
大兄弟不說話了,尼瑪,好癲。
門外,我整個人都快貼在門上了,但凡有路過的都會忍不住看兩眼。
這姿勢不說能聽到多少,但回頭率一定是百分百的。
大兄弟心情複雜,他是不想和外面的人再接觸下去了,但他知道今天是警局給他的最後期限日了,他再不老實鐵定要完。
所以——
“警官,你可別開我的玩笑了,我一定會配合你的調查的,只希望你能饒過我。”
當大兄弟說出這番話時,我緩緩笑了,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那是自然,只要你乖乖的把監控影片交出來,我可以向老大求情,對你從輕處罰。”
話音剛落,就聽到“吱呀”一聲,地下室的門開了。
我眼疾手快地從門上下來,一站好就對上了一雙充滿了驚愕的眼睛。
草,被看到了。
我努力保持鎮定,絕對不慌,自然的就像是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說:“咳咳,監控影片呢?”
大兄弟緊張道:“就來了你一個?”
我挑眉:“怎麼,你還想多來幾個?”
“不不不,不是的。”大兄弟結巴道,“我心慌啊,我擔心……”
“得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打斷他的話,大手一揮,解開了外套。
大兄弟見狀,頓時虎軀一震,連連道:“使不得使不得。”
太裝了!使不得就別偷看啊!
大兄弟口是心非,一邊說著使不得一邊透過指縫往外看,綠豆大的雙眼裡閃爍著精光,期待滿滿。
我渾身都不好了,然而想起這大兄弟之前是幹什麼的,就理解了。
別看這大兄弟膽小如鼠,其實他是專業幹偷拍的,白天當酒店的電子維修工,晚上就到處安裝偷拍攝像頭。
這是真gay,最愛晚上對著偷拍影片裡的男的流哈喇子。
聽說酒店上下都不知道被安裝了多少偷拍攝像頭,反正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隻有有裝的空間,裝不死就往死裡裝。
瘋狂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
不過幾天前這大兄弟偷拍的行為被酒店的一個臨時工發現了,直接舉報到了上面,警局也派人來調查了,畢竟偷拍這種事可大可小,萬一拍到了大人物的某些影片,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大兄弟裝攝像頭的時候大膽出擊,然而一聽到警局的名字就跪了。
他心裡清楚的很,知道自己這一遭怕是栽了。
>>
可就在他慌的不行的時候,警局的人找到了他,問他有沒有偷拍到酒店外面的附近街道的畫面。
那是大兄弟他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