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這麼點地,在哪睡都一樣。
我靠在牆上,睜眼就能看到尤非白的半個身子,視線落到他的脖子上,能隱約看到一塊小小的凸起,不知道是不是屋內環境昏暗,我居然看到了一點只有在金屬上才會看到的……嗯,不明物體。
眼花了嗎?
我不太確定,但等我湊近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尤非白扭過了頭,一雙眼睛看著我,平靜但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左看右看,默默地挪了回去,這一次的動作放的更加輕了。
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我還是拎得清的,沒有人比我更懂求生欲。
尤非白自然是發現了我的小動作,他知道我這個人看似膽子不大,實則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別的人是膽小,我是沒有膽子。
尤非白是真的困,他不想和我計較這種小事,就算真的要計較也等以後我真的鬧出了事再說。
他並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目前我的行為在他看來都是小打小鬧,他壓得住我。
我懂的,畢竟上一個這麼想的人是顧昇,但顧昇已經變得不正常了,我真心希望尤警官能堅持久一點。
想到顧昇,我就有些著急。
這麼久了,顧昇到底有沒有和覃之鶴談好,什麼時候帶我走?
雖然沒對他抱什麼希望,但萬一呢?
顧昇的背後畢竟站著醫藥科技巨頭新嵐集團,他擁有的手段絕對不止現在我看到的這些。
我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有些崩潰的是我又做噩夢了,第二天一覺醒來心臟突突直跳,感覺馬上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尤非白的眉眼擰在了一起,盯著我眼下的青黑,道:“你怎麼回事?”
我臉色很差,慘白的膚色,青黑的眼瞼,非常病態,感覺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我睜著死魚眼,看見尤非白因為睡了一覺變得紅潤的面色,顫聲道:“沒事,年輕人熬夜。”
尤非白冷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不希望在警局見到醫生,那很麻煩。”
“你說的對,我也不想看到醫生。”
我才剛從醫院出來,短時間內是真的不想見到任何一個醫生了。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我換了個話題,說完又道,“或者說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
等了一夜結果連彌爾的影子都沒見到,這不是彌爾出事了就是中間哪個環節出了我意料之外的差錯。
反正不論是哪個可能,似乎都靠不住了。
我嘗試和尤非白溝通,但他不太想和我談這個話題,明明我才是當事人,但他對我視而不見,冷冷拋下一句“等著”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垮著臉坐了回去,皺著眉思考尤非白為什麼這樣做,從他的反應上看,他的目標……最終目標不是我,那麼他抓我來大機率是想借我引出什麼人。
我將最近發生的事在腦子過了一遍,想的腦殼疼,表情苦哈哈的。
路過的獄警很難不多看我一眼,似乎我不高興了這件事能給他們提供一種精神上的愉悅。
當然,這又是alpha的自嗨。
我不怎麼關心獄警,如果他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