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大功,住院的錢給你報銷了。”
我啪的一聲坐了回去,又掖了掖弄亂的被子。
彌爾:“……”
“彌爾,這麼說起來,交易成功了?”
我臉不紅氣不喘地開口,一點看不出來尷尬。
彌爾點了點頭。
“就說嘛,就知道做好事還是很有用的……”
區區致命傷。
我好了傷疤忘了疼,嘀咕了幾句,像是想起了什麼對彌爾道,“對了,這件事你別怪顧昇,他也是受害者。”
得救了命硬了,我又覺得自己行了,轉頭就要給覃之鶴添堵。而最簡單有效的添堵方式就是支援顧昇,給他洗白。
覃之鶴絕對想不到我會這麼做,畢竟前一秒我和顧昇都恨不得對方趕緊死,我又怎麼可能會反水到顧昇那邊。
嘿嘿,如果是五天前的我一定不會這麼做,但現在不一樣了,顧昇已經不會對我下手了,但我們有同樣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前期覃之鶴給我使了那麼多絆子,還有我又不傻,顧昇前後對我態度變化那麼大,鬼都不信覃之鶴沒暗戳戳搞小動作。
現在交易成功了,他暫時是不會對我動手了。
他不找我麻煩,我還是很樂意給他找的。
我認識的人裡也就一個顧昇看起來能和覃之鶴抗衡的,這倆在我心裡都不是啥好人,好想看到他們狗咬狗。
我真情實感地期待了。
但給一個見了沒幾次的人說好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感覺到良心在作痛,絞盡腦汁給顧昇編出的好話說出來聽著是那麼虛假。太難了,我因為想的太專注,所以沒能注意到屋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如果不是顧昇出手快,那麼近的距離,我躲不開第二顆子彈的。”
我的聲音充滿了感激,最後還不忘誇一句:“他的槍法真好,有機會的話真想讓他教教我。”
屋外,顧昇神色複雜,腦海裡不斷回放剛剛我說的話。
這大概是顧昇最不理解我的一次,他覺得我很善變,根本猜不透我在想些什麼。
我還在滔滔不絕,熟練了言辭越發懇切,聲情並茂,生動掩飾什麼是變臉。
透過病房門的門隙,他看見了我的臉,發現我竟然沒有作假。
此刻顧昇心裡有許多疑問,他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為他說話?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的話是真是假?
沒有人會討厭一個真心崇拜他的人,顧昇也是人,他不由得承認在這一刻我在他心裡的形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此時此刻我仍然不知屋外顧昇的存在,張口就扯:“……顧昇其實挺好的,雖然我只和他見了三次面,和他不熟,但我和他的手下還是很熟的,都是一群很正直的人,知道我窮就常常和我玩遊戲,輸給我給我補貼家用。能帶出這麼一群正直的傢伙,顧昇的人品差不到哪裡去的。”
前半段是真心話,後半段是昧良心的話。
我:鼻子癢了。
我下意識摸了摸鼻尖,生怕和匹諾曹一樣長鼻子。
“喝口水。”
彌爾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