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都不太正常。
醫生他面對心愛的情人的時候也常常冒出切下情人的身上某個部位當做紀念品的想法,當然,他的情人知道後都被嚇哭了,吵著鬧著要跑。
他記得,覃之鶴的最新精神檢測得出分數可不高。
覃之鶴沒說話,他們不熟。
醫生揉著肩膀,說:“不行,剛剛被你的小beta踹了一腳,現在還覺得痛,我要去休息了,剩下的你看著辦。”
“他還有多久會醒來?”
覃之鶴問道。
醫生比了個數字:“十分鐘。”
對話到此結束,醫生走了出去,他一走,團隊裡的其他人也跟著離開了。
屋內,只剩下了覃之鶴和還沒從麻醉中醒來的沈霧。
“咯吱”一聲,那個臨時搭建出來的手術室的門又開啟了。
覃之鶴緩步走了進去,比起外面,屋內的血腥味更重。
他走近,掀開了遮擋的白布,看到了躺在手術檯上的醫生口中的小beta。
蒼白到像是從未見過陽光的膚色,黑髮淺唇,看似單薄但能瞬間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和速度的身體,很青澀,但意外的漂亮。
覃之鶴的眼神不帶絲毫情慾,就只是單純的欣賞。
他的視線落到了沈霧胸口處,衣服剪開露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區域,左胸上有一個幾乎看不到的血點子,不久前,他讓醫生將微型炸彈植入了沈霧的心臟裡。
覃之鶴伸手,似乎要觸碰,確定手術是不是真的成功了。
他的手指很燙,指腹下的面板很冷。
心好痛。
此時此刻我就一個感覺,胸口像是裂開了一樣疼。
意識剛剛回歸,人不是很清醒,感覺哪哪都很難受,又暈又想吐,睜開眼看見的也都是模糊的重影,恍惚中我看到了覃之鶴的身影,他陰魂不散,離我好近。
一個他、兩個他、三個他……好多個他。
td,能不能別晃了,這麼會晃怎麼不乾脆跳個舞?
我出離的憤怒,手指不受控制地抖動,指尖扣住了床單,越來越用力。
我的身體和靈魂像是分割成了兩半,一個動憚不得,一個暴跳如雷。
萬惡的世界,萬惡的規矩!
我做錯什麼了要被你們這樣對待?
想活著有錯嗎?想過得好有錯嗎?想有尊嚴的活著有錯嗎?
我知道覃之鶴和那些醫生一定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他們覺不可能單純的給我檢查身體。
好生氣。
那一刻,我甚至希望世界毀滅。
我的靈魂喘著粗氣,張牙舞爪地怒罵身體。
動起來,趕緊動起來啊!
廢物身體!
沈霧!
下一個瞬間,靈魂開始顫抖,抖的越來越厲害。
嘶,好像能動了。
我動了動手指,小拇指比了個勾。
太好了,有知覺了。
我想也不想,抓住塞在口袋裡針管,也不管有幾根,狠狠紮在了覃之鶴的脖子上。
他該的。
我下手的力道變得更重了。
哐當—
覃之鶴撞到了一旁擺著手術器具的推車,上面的金屬器械碰撞發出了響聲,在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清晰。
“沈霧!”
覃之鶴平靜的臉上出現了驚怒之色,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用力想要扯下來,但我的力氣極大,愣是和他僵持住了。
覃之鶴顯然沒想到原本躺屍的人會突然暴起傷人,動作還那麼流暢,簡直像是提前演練過幾百遍一樣。
他是猴子嗎?